“這是他們的營房分布圖以及巡邏路線,派去的暗衛回報說,他們夜里動靜比較大,似乎想弄出一條從槐山直奔京西大營的路。”
他這些日子明面上退出朝堂,暗地里一直在觀察武信侯的行動。
蕭懷恩在輿圖上看了看。
從槐山去京西大營,中間還隔著一座山。
山不大,但卻險峻,且山上樹林茂密,除了獵戶很少有人去山上活動。
蕭懷恩冷笑,“他們這是想在這座山上開出一條路,一旦要開始行動,便直襲京西大營。
他們想先把京西大營握在手里,好大的野心啊。”
京西大營有五萬人,負責拱衛整個京城的安全。
一旦京西大營被武信侯掌握了,等于整個京城都失守了。
蕭彥道:“在趙綺蘭生之前,他不會去襲擊京西大營,等趙綺蘭生了之后。
他們要動手,也是要先解決你,所以你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他們要顧及朝廷輿論,絕對不敢明面上動手,一定會采取陰暗手段,你要小心。”
蕭懷恩自然知道這一點。
“三叔放心,我心里有數。”
又問起蕭懷璟。
“懷璟走了大半年了,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提起兒子,蕭彥嘴角勾了勾。
“昨日剛輾轉得到一點消息,是這小子托人傳過來的,說不僅已經成功地混進遼東,還和武信侯的兒子趙瑞搭上了線。”
蕭懷恩又驚又喜。
“聽聞武信侯的這位義子掌握了遼東一大半的軍權,在遼東軍中甚有威望。
咱們先前派了那么多人潛入遼東都失敗了,懷璟這小子可以啊,半年的時間,不僅混進去了,還和趙瑞搭上了。”
蕭彥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小子也就是有幾分機靈,總算沒有讓咱們失望。”
“他有沒有說是怎么混進去的?”
蕭懷恩十分好奇。
蕭彥搖頭。
“這小子沒說,捎過來的信也是語焉不詳,還說開始收集武信侯謀反的罪證,后面不到緊急時刻,不會再傳消息給我們。”
此時,遼陽城外。
狂風像是被激怒的猛獸,席卷著鹽沫大小的雪粒子砸下來,打得人臉生疼。
阿嚏......
蕭懷璟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頂著凍得通紅的鼻頭,吐出一口雪粒子。
嘀咕了一句:“一定是老頭子在家又罵我呢。”
冬青笑嘻嘻地道:“得了吧,自從來了遼東這鬼地方,你哪天不打幾個噴嚏。
王爺總不能天天罵你吧?”
蕭懷璟抬腳想踢他,奈何雪太厚,一抬腳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個屁股蹲。
冬青一把拉住他,縮著脖子抵抗著風雪的侵襲。
小聲問:“這大雪天咱們出來找什么啊?不是已經和趙瑞那邊搭上線了嗎?
為什么還要出來活動?”
蕭懷璟往下扯了扯帽子,恨不得整個頭加下巴都縮進帽子里去。
“你忘了咱們用什么身份搭上趙瑞的車了?何況趙瑞還未完全取信我們。
我們兩個在遼東現在的身份是快吃不起飯的窮小子,既然是窮小子,再大的風雪也得出來謀生。”
“而且,我一直很好奇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蕭懷璟抬頭看向遠方出現的黑點,喃喃道:“這個問題估計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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