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大聲道:“肯定勾引!李班肯定頂不住!那小子怕是已經吃到嘴里了!”
唐禹繼續道:“關鍵不在于這個啊,而在于…太子和妃嬪滾在一起,萬一聯合,要謀害陛下,那陛下怎么防得住?”
李期直接懵了。
他光想著床上,卻忘了龍椅了。
唐禹道:“一旦陛下突然駕崩,太子就能立刻上位,接手成都核心軍隊,那可是足有兩萬啊,到時候,大局就定了。”
“一旦大局定了,他必然以新君登基儀式為借口,邀請你們去成都參加儀式。”
“去!就刀斧手團團圍住!直接殺了!”
“不去!那你就是造反!大軍立刻壓境!”
“殿下,李班一定會盡快動手的,你…你已經命懸一線了啊!”
李期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眼中頓時有了怒意.
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這畜生!父皇真是太糊涂了!為什么會把太子之位傳給他啊!”
“關鍵是,雖然大多臣子反對,但卻還是有一部分位高權重的宗室,竟然支持他。”
唐禹道:“宗室和武官當然會支持他啊,李班以仁孝為名,個性比較中庸,他若是當了皇帝,那宗室和武官就不用擔心降職丟權了。”
“但你作為實權皇子,對皇位威脅極大,肯定是要死的。”
這還真不是唐禹騙他,成漢是一個很特殊的國家,他本就是由流民領袖和蜀地豪強及一些大世家聯合建立的政權,具有很強的軍事貴族聯盟色彩和地域性。
因此,各郡各城的大權都被宗室及軍方寡頭瓜分,比如蜀地豪強代表的范家,就掌握著涪陵郡,李期、李越又分別掌握著廣漢郡和梓潼郡。
也因為這樣,導致成漢縣級以下的政治體系幾乎是空白,完全由當地豪強主宰,雖然學了晉制,分設了一些官,但幾乎都是世家們自己唱獨角戲。
這樣的政權構架,核心大臣當然希望皇帝是仁孝中庸的。
“那、那怎么辦?”
李期也不傻,就是性格缺陷太明顯。
他按著額頭道:“大多宗室貴族都支持李班,父皇又那么糊涂,我們怎么才能破局呢。”
唐禹瞇眼道:“所有宗室都支持李班嗎?不,只有完全和皇位不搭邊的,才會支持李班。”
“但你的弟弟李越,可是實權將軍啊。”
“他難道不想當皇帝?他難道會坐以待斃?”
“你們兩兄弟,一個鎮守廣漢郡,掌控涪水要道,拱衛著成都;另一個鎮守梓潼郡,控制著整個蜀道,這是成都北面的門戶。”
“如果你們聯合起來…”
“嘿,此地距離成都不過百里,急行軍一天就能趕到。”
“八千大軍,迅速撲向成都,何愁大業不成?”
李期眼睛頓時一亮,激動道:“對啊!五弟肯定心里也不服!我們兩兄弟才不會坐以待斃!”
“我這就寫信給他!約他見面!”
唐禹連忙道:“不急,殿下,皇帝只有一個,兩兄弟該怎么分呢?”
“我們要多做打算,詳細分析局勢,在關鍵時候,壓過你五弟,才能榮登大寶啊!”
“接下來我會制定一系列計劃,幫助殿下奪權,只要殿下不亂來…嘿!必拿下!”
李期一拍桌子,興奮道:“必拿下!”
他看向唐禹,咬了咬牙,道:“使君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當真是我的福星啊!”
“罷了!罷了!我豁出去了!”
“使君若真的想,我便讓使君直接爽了,此洞尚溫,正是圓滑通透之時,請君盡享。”
唐禹端著茶杯,手背青筋暴起。
他瞇著眼,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暴怒,一字一句道:“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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