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見事不對,拉著喬仁壽就往后廚走,“他二叔還沒有吃早飯的吧!我給你做去!皇帝還不差餓兵呢!讓人家干活也得給人家飽飯吃呢!”
喬仁壽也不掙扎,順水推舟的跟著王惠走了。
喬仁重搖搖頭,朝后廚方向叫道:“喬小貝,還不給我過來!諱疾忌醫還是怎么的?”
喬小貝牙一咬,心一狠,走了出來,直接對王國棟視而不見。腦中一直給自己做心里建設:那丫的是醫生!是醫生!是醫生!
自我催眠得不錯,喬小貝已經能直視王國棟了。
“扎哪兒?”
喬小貝一句尋常的問話,王國棟卻差一點流鼻血,“就扎頭、脖子和手、腳……”
喬小貝點點頭,閉上眼睛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王國棟深吸一口氣,雙手在喬小貝身上游走,一根根銀針插在了不同的穴位上,喬小貝頓時變成了一個刺猬,不,是針插子(插針的玩意兒),畢竟,銀針分布不規則。
看著喬小貝一身的針,喬仁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孩子他娘,招呼一下客人,快遲到了,我去上課了!”
說完,喬仁重大步流星的走了。難得的,帶著一絲急迫。
天不怕地不怕,喬仁重就怕針頭,銀針顫顫巍巍的在喬小貝身上搖擺,比針頭更嚇人。
王惠比想象中更了解喬仁重,看著喬仁重遠去的背影,王惠低低的笑了。
老頭子還是那么死鴨子嘴硬,怕就怕,還說什么快遲到了。
騙得了別人,還能瞞得住她?
她只是不戳破而已。
王惠看著喬小貝一身的針,眼里沒有了笑意,只剩滿滿的不忍心。
懷小貝的時候,正好自然災害剛剛結束,喬家村雖然沒有到吃草根樹皮的地步,可營養不良也是喬小貝身嬌體弱的重要原因。
那幾年,整個公社就只有喬小貝一個娃出生,能活下來更是一個奇跡。
也就是懷上小貝那一年,他們老倆口看清楚了大兒媳的真面目,拉著才過門的小兒媳分了家。
想起那些苦水一般的日子,王惠忍不住擦了一把心酸淚。
好在小貝這身子現在有救了,就算是拿小貝的婚事換來的,可國棟是個好孩子,王惠覺得很值得。
一個女人,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才算是走的正道,小貝下半輩子又靠,王惠覺得自己人生再也沒有遺憾。
王鐵錘看著喬仁重走遠,拍了一下大腿,“這個喬狐貍,又給我玩拖延戰術這一套。不成,我得去把他追回來。今天不給我個說法,他就別想去上課。”
王國棟看著王鐵錘飛奔而去的背影,無奈的苦笑。
他是不打算為難小貝妹妹和喬校長,可他二大爺不這么想……
他也拿他二大爺沒轍啊!
其實,王國棟不想承認,對于娶媳婦這件事情,他的內心也是及其渴望的。尤其是對象是漂亮白皙又柔順的小貝妹妹!
嗯!該拔針了!
他很忙!
二大爺做了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