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小貝卻沒有時間去看人家的笑話,她忙著和喬仁壽學習更多的知識,學習如何解剖,如何動刀了。再加上開學在即,還要忙著收拾各種行李,喬小貝真是后腳跟打腦勺似的,忙個不停。
喬家村的鄉親們已經習慣了小病小痛找喬小貝了,喬小貝也累積了足夠多的經驗,一時間要放棄自己經營這么久的喬家村,喬小貝還真有些舍不得。
最后一次,給喬家村的父老鄉親們都請了脈,再根據各自的身體情況預留了一些常用的自制膏藥,喬小貝背上行囊,離開了喬家村。
雖然省城離喬家村只有六個多小時的車程,可搗騰轉車的,要不是陳諾這個免費的車夫接送,喬小貝這小體格,略帶一點,對這種到處是柴油味夾雜著人身上的味道的客車暈車的嬌氣體質,真來不了一個回合。
陳諾這一次開的是他常用的拉人拉貨一起裝的解放車。
不僅僅是喬小貝,連喬禮正、喬春蘭、陳大奎一起都帶走了。
順便帶走的,還有對喬小貝戀戀不舍的喬仁重和王惠夫婦,以及準備去軍醫大替喬小貝拉拉關系,多選修幾門的喬仁壽。
解放車最里邊,王惠勤快的給喬小貝墊了一個稻草編的墊子,再鋪上被褥,坐在一旁壓著墊子,對喬小貝招了招手。
喬小貝先是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是利索的鉆進了被窩里面。
陳大奎皺了皺眉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喬春蘭睡下,喬春蘭搖了搖頭,圍著喬小貝坐下,笑道:“我身體好著呢!”
陳大奎搖搖頭,“你不是說你最近容易犯困?”
喬仁壽一聽這話,轉身拿住喬春蘭的手,開始把脈。
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作為一個老醫生,喬仁壽搖搖頭,打開了喬春蘭的包袱皮,挨著喬小貝收拾了塊地兒,雖然沒有墊稻草,包袱皮在下面墊著,又有棉被,也是個不錯的鋪。
“有身子了都不知道,真是個糊涂娘。你啊!也休息吧!”
陳大奎迷糊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蹦三丈高,然后,捂著被車頂撞了的額頭冷靜下來。
陳大奎趕忙扶著喬春蘭挨著喬小貝躺下,喬春蘭迷迷糊糊的躺下,這才眨巴眨巴眼睛,輕輕的摸著肚子,“不會吧!”
喬仁壽敲了敲喬春蘭的頭,“什么叫不會?雖然脈象不顯,可我老人家滑脈還是不會診錯的。你要不信,和這小子去省醫院確診不就好了?也讓你爹娘放個心。”
陳大奎點點頭,隨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二叔公,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確診了我才好給我爹娘報喜,去學校也才能安心不是?”
喬小貝也張開眼睛笑道:“去看看吧!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寒假坐月子,不耽擱!放心去吧!我會幫你照顧你媳婦的!”
王惠搖搖頭,拍了拍喬小貝,“你就睡吧!什么事兒到地方再說。萬事還有我呢!”
喬小貝笑了笑,握住喬春蘭的手,迷迷糊糊的墜入夢鄉。
喬春蘭看著喬小貝沉睡的臉,自己的瞌睡蟲也來了,秀氣的打了個哈欠,也睡著了。
等到兩個人醒過來,解放車已經停在了省人民醫院的大門口。
有喬仁壽在,省人民醫院猶如喬家村一般,喬春蘭很快就被送去做各種檢查,然后那個坐診的中年婦女,拿著檢查結果笑瞇瞇的告訴喬春蘭和陳大奎兩口子,喬春蘭確實懷孕了,已經六周了。
喬仁壽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自己寶刀未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