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在前座開了一個半小時車，隋也在后座跟趙允接了一個半小時吻。

趙允從剛開始的緊繃局促不敢睜眼，到后來的放挺松弛差點睡著，事實證明，人的警惕感是有限的，但剛談戀愛時對彼此的需求是無底線的。

就一張嘴兩片唇，也足以讓隋也在上頭上了頭。

關鍵除了親，他也不敢做別的。

他只能在嘴上貼補別處的欲壑難填，結果是越補越虧，越虧越補，最后虛不受補。

吻著吻著，隋也垂下頭，整張臉埋在趙允肩頸。

趙允心一提，緊張道：“怎么了？”

隋也深吸氣，像黑山老妖吸人陽氣，把趙允身上的味道抽進肺腔，幾秒后，他又沉沉喘出，低聲回：“沒事。”

隋也身上很熱，臉上更是潮潮的，像有一層薄汗。

趙允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隋也閉著眼睛：“沒有。”

趙允：“你不該出醫院，醫生…”

話沒說完，隋也突然抬起頭，一口咬在她唇上。

趙允滿眼驚懼，不疼，但他樣子嚇人，隋也飲鴆止渴，理智說這樣已經很好了，不用偷也不用盜，是他理想中的光明正大。

可他又能清晰看見那只蹲在床邊的惡魔，它盡力收著巨大的黑色翅膀，虎視眈眈地盯著床上人，平時它眼睛都是紅色的，今天是翠綠翠綠的。

趙允很乖，無論隋也怎么吻她，她頂多木頭一樣不回應，不會說他什么。

隋也叫她：“果兒…”

趙允垂著視線，掌心里都是汗。

隋也上一秒還想哄她去酒店，下一秒，他抬手戳了下她的臉頰，笑著道：“我第一次見一個人的臉可以紅這么久。”

趙允一聲不吭，給他表演個原地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