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寧聽的震驚,趕緊扒開人群擠過去,見有個幾個人圍著華維鴻。
其中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還戴著重孝。
女人情緒激動的哭喊著:“我男人昨天在這里還好好的,就是你給看了病后,回家半夜人就沒了,不是你治死的是什么?”
孩子也跟著哇哇哭著。
旁邊幾個人義憤填膺的指責著華維鴻:“你就是個庸醫,你要是不行,你早說,好好一個人讓你看死了。”
“對,人家昨天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走進醫院的,你給扎了幾針后,回去人就沒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華維鴻被擠著退到墻角,眼鏡都被這些人扒拉了下來,不知道掉哪兒去了,神色狼狽:“昨天,我說過這個病人情況很嚴重,必須住院治療,你們也是同意的,我給他針灸后,你們半夜卻偷偷回家,才會出現這種結果。”
女人不樂意:“反正也沒人知道,你現在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真有那么嚴重,你當時為什么不給他直接治好?還不是醫術不行?”
華維鴻有種有口難辨的無力感。
最后索性不說話,靠在墻邊,任由這些人推推搡搡。
許歲寧卻看不下去,沖過去攔在華維鴻面前,推著面前的人往后退:“你們開始不聽醫生的話,出事了又賴醫生,要都是你們這樣,以后誰還敢給你們治病?”
女人哭的傷心:“你又是誰?和你有什么關系?人就是在他這里看病然后死了,你們現在是想賴賬嗎?”
跟在她身邊的親友團,又開始起哄:“這種黑心醫生,就該抓判刑,免得禍害其他人。”
“就是,我們都看見了,當時人只是胸口疼,就來醫院看看,相信你們是部隊醫院,沒想到還這么坑人。”
許歲寧皺眉:“胸口痛,可大可小的問題,你們為什么不聽醫生的?好,我來問你們,你們來醫院后,醫生叮囑過你們注意事項沒有?有沒有給他治療?有沒有說過必須住院?”
她跟霍青山在一起久了,在語氣和神態上,不自覺就有幾分像。
特別是嚴肅時,語氣和眼神,還是有幾分迫人。
對方被問的一愣。
許歲寧逼問:“說啊,醫生有沒有說?”
女人遲疑了下:“說了,說可能是心臟上的毛病,要留院觀察,不能激動不能刺激不能干重活。”
許歲寧冷眼看著幾人:“醫生都說了要留院觀察,為什么要偷跑回家?回家后都干了什么?如果你們實在懷疑是醫生水平有問題,可以報警,讓公安過來查。”
“而不是你們不聽醫生的話,最后又來怪醫生,要是這樣的患者,醫生就算是神醫也看不好。你們如果不服氣,就報警,不要在這里鬧,也不要破壞部隊醫生的名聲,我想公道在人心,圍觀的人也都能分個輕重。”
許歲寧一番話,鏗鏘有力,讓很多人信服。
連女人一聽要報公安,也開始害怕起來。
許歲寧知道,這會兒人不喜歡報公安,就算有事,也都是自己解決了,鄰居打架發生死傷,很多也都自己偷摸解決掉。
許歲寧見女人不說話,又看向她的親友團:“你們肯定也清楚,這個患者回去后,又干了什么,有沒有用力,生氣激動?心臟上的問題,看著很小都可能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