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你親娘！就算當年我賣了你，那也是迫不得已！你恨我就罷了，怎么能遷怒你姥他們！”

李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自己不孝就算了，還想讓我跟你一樣，也不顧親爹娘嗎？”

“親娘？”

江綿綿嗤笑，“你跟我說這兩個字，良心真的不會痛嗎？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幽怨凄厲的哭聲頓時一止，李氏臉色慘白。

見她這副樣子，江綿綿就知道了，吳掌柜沒有騙她。

前往袁沛莊子的路上，吳掌柜就告訴她，曾經聽見李氏親口說過，自己并非李氏親生。

而且這事兒，江家所有人都知道，唯有自己，不知道！

那一刻，所有困在心底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江家人能做出寵養女，卻欺辱囚禁親生女兒的事兒，原來根源在這，自己本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不過就是個略有利用價值的玩意而已！

江綿綿居高臨下看著她，“說說吧，當初賣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我……”

李氏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四周都是凌霄樓的人，想找三兒商量商量都沒辦法！

“不想說？那就直接進蛇坑吧，到時候我會把你們李家一塊燒了的。”

“我說我說！”

李氏不想死無全尸，趕緊開口，“是李木，他欠了銀子，就逼我替他還錢，我只能把你賣了給他填補，嗚嗚，綿綿，我真的是沒辦法啊！”

“那你后來又為什么要撿江苒苒呢？”

江綿綿抿了抿唇。就這么喜歡她？白養這么多年？

李氏也不敢再隱瞞了，將當年自己難產之事說了，“綿綿，她、她和你不一樣，她身上有胎記，和我早夭的女兒一模一樣！”

“行了，挖坑吧。”

江綿綿轉身就走，嘴角還掛著一抹譏諷，眼淚已經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哭，明明早已沒了期待，甚至連恨意和憤怒都已經淺淡，可心里還是好難受啊。

像是一只死死捏著心臟的大手，猛然間放開，全身的血液忽然就通暢了，卻也驟然疼得昏天暗地。

“啪！”

“你干什么去？滾去挖坑！”

七娘的怒喝聲傳來。

江綿綿回頭。

李氏已經哆哆嗦嗦撿起了火折子，“我燒我燒，嗚嗚。”

七娘拿著鞭子，瞪著她，“呦，不挖坑了？準備讓你爹娘死無全尸？真孝順啊你！”

陽光燦爛，七娘身上都是暖光，滿滿的生機勃勃。

真好，這一世，她們都活得很好。

功德值+5，+20，+100，+3……累計功德值87690。

掃了眼功德值，江綿綿心滿意足，大步離開。

這一世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再因為江家人產生負面情緒。

她有九娘她們，有倉庫有桃源，只要功德值再多一些，還能找回統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

渾身都疼，尤其是腰和頭，像是被重物狠狠撞擊過。

“苒苒，苒苒，你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