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媽媽這么大歲數可不是白活的,自然有很多合理又恰當的理由糊弄住金戈。
“你最好別騙我。”
“我騙你干啥!真是的,留點過河錢也不行了。”金媽媽從床上下來推著金戈往出走:“你回去睡覺吧,有這五萬啊,我有點毛病住個院都不用你掏錢。”
金戈見狀也不好再問別的,畢竟父親哪次回來都會給母親錢,具體給多少他不知道,反正家里好像從來不缺錢。
“媽,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早點睡。”金戈退出母親房間后將門隨手關上。
金媽媽長出了一口氣,想到剩下的三十五萬現金,她深知不能再明目張膽的往出拿,只能偷偷的一點一點存到銀行卡里。
金戈回屋躺在床上想著錢的事兒,他覺得自己有點過于敏感,自己都出了那么大的事兒,自家老媽哪能不知道有些錢不能留。
四月二十八,金戈開車前往市里參加金永東的訂婚宴。
在去的路上,金戈給他打電話:“永東,跟你姐說沒?”
“說了,她說懷孕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了。”金永東的語氣里滿是失落:“我訂婚的大日子她都不來,你說她是有多恨我?”
“別瞎想,今天穿得帥帥的,你爸那頭我都說好了,你不用擔心。”金戈寬慰道。
“小老叔,有時候我常常在想,我爸但凡有你一半明白事理,我們家都不至于過成這樣。”金永東雖然只比金戈小兩歲,卻也真心拿他當長輩。
“你爸……攤上了還能怎么著?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你爸現在還能干,二十年之內不用你操心。”
“嗯,我知道,我也會盡量多攢錢。”金永東說道。
“行,我開車呢,先掛了,你四姑差不多跟我同一時間到。”
“好。”金永東只要有金粥和金戈在,他心里就有底了。
金媽媽發來一條微信:別亂說話。
金戈:知道。
金戈到達了指定的飯店,順利與金粥會合。
“我咋感覺咱們倆快成金家話事人了。”
“話事人?”金戈笑了:“四姐,這話可有點港普那味了。”
金粥想到剛才的話也笑出了聲:“我真是啥話都說,其實咱們家還有族長來著。”
“誰?”
“咱爺啊!”金粥想到了小時候:“我聽大姐說啊,以前金家誰有點事兒都會找咱爺去說道說道,默認他是金家說話最有分量的人,在南方這樣的人不就是族長么。”
“咱們北方好像沒有族長概念。”
“確實沒有,但一個家族的都會默認找德高望重的人拿主意……”金粥說到這里停下腳步,朝著金戈揶揄一笑:“你舉報咱爸有功,確實是德高望重,口碑第一。”
金戈囧了,這樣的口碑他寧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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