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李登問金戈:“你為什么平安回來了?”
“他們也沒打我啊?冰天雪地的,他們凍得老寒腿都犯了,哪有力氣揍我?還有一個腰扭了,不養個把月根本好不了。”金戈揶揄道:“真難為你找他們了。”
“……”李登。
“你當初綁架金戈有照片和你的手寫信為證,你還有啥想說的沒?”警察問。
“沒有,對,我承認是我綁架了他,我打了他整整兩天兩夜外加一早上啊,他還只是輕傷,我真的是服了,事情已經過去十來年,你們能咋判我?”李登問。
“先帶走吧。”
兩位警察同志將李登拉了起來,架著他往出走塞進了警車。
隨后,另一位警察過來:“金戈,當時你逃出來是被一個拾荒的大爺救了,你還有他的消息沒,我們要取證。”
“有,電話我還留著呢。”金戈一向細心,他自打回市里工作后,還經常去看老大爺:“如果不是他的話,李登再打我一天,我肯定重傷。”
“你真是命大!”警察都服了,他將電話記下:“那三個人呢?”
“算了。”
“???”警察。
“他們跟我說,我媽會遇到危險,算了吧。”金戈念著那三人歲數大了,而且也沒對自己造成實際性的傷害,頂多費點油錢。
警察見狀也不說啥了,等回派出所問李登,人家肯定啥都能說出來:“還有孫子義的事兒,你也不追究了?”
“啊。”
“行,我先走了。”既然人家不追究,警察也不能硬管,更何況孫子義的事情,金戈已經在市里某派出所簽了和解協議。
金戈站在窗前看著李登被帶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李登想了一出反轉又反轉的計劃,結果哪樣也沒成功。”
“他太高估那三個老頭了,他們能被你爸騙得跟三孫子似的,腦子能好到哪去。”金媽媽以前害怕這三個人,可現在有兒子在,她也支棱起來了。
金戈晃動一下胳膊,當初挨打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咋說呢?
雖然是輕傷,但疼是真的疼啊!
警察那邊咋查,金戈都配合,他估摸著李登綁架罪真的成立,怎么也得進去幾年,到時打官司找個律師就可以了。
金戈屬實沒想到,多年后居然會還自己一個公道,當時他沒報警,也是怕警察順藤摸瓜再把父親抓進去。
誰知道沒過一年,父親還是進了監獄。
還不如當初報警好了,就沒有后面這么多的事兒了。
金戈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開車去市里接汪瑩。
答應孩子的事兒一定得辦到,絕對不能放孩子的鴿子。
金戈來到金賀家,見汪瑩收拾好了小行李,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準備回家待幾天啊?”
“想呆到過年。”汪瑩說完害怕地看了一眼金賀:“媽媽,我能不能在老舅那里呆到過完年?”
“今年不能放鞭炮,你太姥爺和太姥沒了。”
“有說道嗎?”金戈還真沒關注這事兒。
“葬禮三年之內不能貼對聯和放鞭炮。”金賀記著呢:“你千萬記住了,萬一你整了,金家那些親戚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