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和金媽媽回了門市,他將王川的事情告訴了石小雅。
石小雅一拍桌面:“老小哥,要不然嚇嚇他們呢?”
“咋嚇?”
“裝鬼咋樣?”石小雅問。
金戈搖了搖頭:“他們將門一鎖,你在外面咋叫喚人家就不開門,能把人家嚇到哪去,更何況我看王川家里還安了攝像頭。”
石小雅不甘心地問:“難不成只能便宜他們了?”
金戈攤了攤手:“反正無解。”
“別想了。”金媽媽洗手去做飯。
金戈打開電腦畫化妝造型大賽的設計圖,他跟石小雅說道:“要對付王川繼母,估計得由我爸出馬。”
“老小哥,你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哪不一樣?”金戈疑惑地問。
“我剛來工作時,你總是心事重重的,甚至對所有事情都有一種特隨意的感覺,好像不屬于這個小鎮,現在你就不一樣了,你變得開朗,甚至還很熱心腸。”
“有嗎?”金戈并未覺得自己有啥變化:“或許是因為解決了我爸仇家的事兒,然后又跟阿嵐復合了吧。”
“不是,是你自身由內而外的一種轉變,與別人無關。”
金戈沒琢磨明白石小雅說的是啥意思,但有一點他聽懂了,那就是自己變得比以前好了。
一夜過后……
趙姨哭著從外面跑了過來:“大事不好了,王川半夜回家了,撬開門后,就將那對母子倆給砍得只剩一口氣,現在正擱醫院呢!”
“那王川咋整?”金媽媽著急地問:“哎呀,你別哭了,趕緊說重點啊,王川到底咋樣了?”
“鄰居報了警,王川被警察帶走了。”趙姨頹廢地坐在沙發上,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這調解工作干得也太失敗了。”
“趙姨,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外人能調解的。”金戈想到一個主意:“現在只希望他們母子倆還活著,然后村里看看能不能出具一個諒解書啥的。”
“那個東西沒啥用。”趙姨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村長也說了這個想法,我問派出所了,人家王川承認是故意的。”
金戈和金媽媽沉默了。
嗡嗡——趙姨的手機響了:“喂,搶救回來沒?……搶救回來就好……殘疾了?母子倆一輩子只能坐輪椅?該!”
金媽媽松了口氣,只要人活著,王川就不會死,表現好一點也能出來。
金戈將這件事情跟江嵐說了。
江嵐:因為兩個人渣進監獄,大好青春都浪費了,不就是二十萬嗎,要是運氣好,一年就能掙回來,真是糊涂。
金戈:現在說啥也晚了。
江嵐:簡直愚蠢。
金戈沒有再回復,他知道王川并不是愚蠢,也不是單純的只為那二十萬,還有母親的死,以及父親的偏心,還有繼母將他趕出家門的恨。
吱——門開了,金大娘不請自來。
金媽媽嫌棄得直咧嘴,真的是不愛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