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中午金賀帶著金戈去吃飯。
“老小,你知道咱媽為啥總說你是我們姐四個的后盾嗎?”金賀看向悶頭吃飯的金戈問。
“咱媽重男輕女,有些思想要不得。”
金賀輕輕拍了一下金戈的頭:“你呀,真是一點也不往心里去,你想啊,咱大姐家里有事兒,是不是你一直幫著找大姐夫回家?”
“這不是應該的嗎?”
“可大姐為啥不找二姐和我們幾個呢?”金賀輕笑出聲:“因為你是我們姐四個的好老弟,我們有事兒,你會第一個沖過來幫我們。”
“可是我的出生也讓你們受了不少委屈。”
“拉倒吧,我們的委屈是從自己出生那一刻都存在的,當時咱爸不在家,咱媽跟大娘他們家住一個院,還有咱爺和咱奶,她可以說是天天受人家的欺負。”
“我聽大姐總叨咕。”金戈也知道母親受了很多罪。
“大姐跟我說過,她四歲時看到奶奶在煮雞蛋,當時你二姐才一歲半,她們眼巴巴的站在門口瞅著,然后你猜怎么著?咱奶一把將大姐推了一個跟頭,腦袋磕門框上,起了那么大一個包。”
“咱媽回來后,抱著大姐和二姐哭,后來是趙姨,她從家里拿來兩個雞蛋給大姐和二姐剝開吃了。”
“趙姨對咱們真好,還有崔姨。”金戈沒少聽母親叨咕。
“咱媽剛開始也不是那么彪悍,在一次次被欺負中終于反抗,結果大娘到處埋汰咱媽,因此咱媽落得了一個潑婦的名頭,還被說成不孝順公婆。”
“外面的人都擅長瞎白話,我原來還解釋,后來啥也不說了。”金戈現在已經看開了,但是誰要是在他面前叨咕,他肯定會替母親辯駁。
“她的三觀有時候是不正,她也屬實偏心你,但她有錢,絕對不會少了我們姐四個吃穿,上學啥的,只要對我們學習有好處,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掏錢。”
金賀說到這里想到了小時候:“二姐小時候因為沒有好看的書包,咱媽出去跟著扛麻袋,你知道那活有多累嗎?咱媽硬是干了一個月,掙來錢后,給我們姐幾個都換了新書包。”
“當時有我四姐嗎?”
“沒有,咱爸沒過一個月回來了,留了不少錢呆了一個月又走了,咱媽就懷了你四姐。”金賀想到父親,小聲問金戈:“二姐說咱爸可能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我們只是猜測。”
“我跟你四姐仔細分析了一下,還真有可能,所以你四姐打算托人查一查咱爸犯了什么罪,在哪里蹲的監獄,時間可能會很長,你別著急。”金賀說道。
“要是真有一個家咋整?”金戈怕母親承受不住。
“哼,真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金賀是站在母親這一邊的:“咱們到時就給咱媽重新找個老頭,只要不是劉叔誰都行。”
“到時再說吧。”金戈想到劉叔,就那大長臉真是不招家人待見啊!
姐弟倆吃完飯回了公司,誰知剛進門便聽助理說汪海洋正在辦公室等她。
金賀和金戈推開辦公室的門,見汪海洋翹著二郎腿,正一臉嘚瑟地抽著煙。
金戈走到汪海洋面前將煙搶了過來:“我三姐這里不讓抽煙。”
汪海洋也不惱:“不抽就不抽。”
“我屬實是生下了孩子,我也對得起你,讓孩子姓了汪。”
“真的?”汪海洋激動了:“金賀,我真沒想到你這么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