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金戈實在看不下去了:“四大爺,吃菜啊!”
“啊……”四大爺回過神來,打量著金戈:“你除了會化妝、攝影外,還有什么能力沒?”
“皮糙肉厚算不?我跟您說過的李登,無論怎么揍我,我都沒有傷到筋骨。”金戈說到這里時,眼里還有些小得意。
“自身的特長呢?”
“比如?”
四大爺眼神微瞇并未回答。
金戈的臉騰地紅了,趕緊夾點菜掩飾自己的窘迫:“雖然我也二十七周歲了,但是吧,面對您這么直白的問題,我也不好明著回答,反正我這一點沒的說!”
四大爺瞬間反應過來:“你想啥呢?我是問……算了,當我啥也沒問吧,估計你也不會什么商業管理。”
“那不會。”金戈一向不喜歡裝假:“我估計干不了啥大生意,我也沒有啥遠大的志向,我只想見證一對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守好我們一家團圓平安。”
“我沒看錯你,你屬實是個孝順的孩子,就是你爸……也別說這些了,錢啥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四大爺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人這一輩子如果能同時讓自己過得幸福開心,還能讓家人平安喜樂,哪怕錢掙得不多,也算是成功人士了。”這是金戈步入社會以來最真實的想法。
四大爺不禁點頭,朝著金戈豎起大拇指:“這話說得特有分量!”
金戈嘿嘿笑了,給四大爺夾了點菜。
爺倆聊了能有兩個小時,這才各回各的房間。
金戈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回想著與四大爺的聊天:或許我與四大爺的聊天就是普通父子閑聊的場面吧?呵呵,我活了整整二十七年了,還沒跟我爸真正心平氣和地聊天過呢。
我爸……
費羅娜說的到底是不是他?
金戈愁眉苦臉地坐了起來,拿起煙想抽一口卻又放回了煙盒:不想了,早點睡覺,明天早八點的飛機!
四大爺凌晨三點就走了,他給金戈發了一條微信,省得金戈惦記。
金戈醒來時已經早上六點,他得知四大爺走了后,回復一條消息,然后拎著行李去吃早餐。
正當他準備預訂網約車時,肩膀忽然一沉。
他轉頭望向身后,是一位年紀約六十來歲的大叔:“老先生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大叔打量著金戈的臉:“對對我認錯了,你長得太像我以前的搭檔了,仔細算來,他今年也六十五了吧?”
金戈心里咯噔一聲:“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長得像的人太多了。”
“你們有七八分像,真的是奇跡。”大叔不死心地盯著金戈:“你認得金有財不?”
金戈淡定地搖了搖頭:“雖然都姓金,但我真不認識他。”
“你跟我搭檔的口音也是同一個地方的,你叫什么名字?”大叔又問。
金戈往后退了幾步,與大叔拉開距離:“咱們不認識,我也沒必要告訴你,我要趕飛機先走了。”
大叔沒有語,而是目光深邃地盯著金戈走遠。
金戈坐上了車,他想著剛才的大叔:穿著普通眼神睿智卻又有些滄桑,一看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但是,能跟我爸搭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金戈輕輕摸了一下貼著紗布的傷口,有時候真不希望跟父親長得像,遇到跟父親熟悉的人真的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