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看不下去了,一臉怒火地走來。
反手將金永東和金戈推到一邊,然后一把薅住金大娘二閨女的頭發用力往柜子上撞:“你敢推我弟?你當女兒的為啥不伺候你媽?!”
“你打我?!”
金大娘二閨女要反撲,未想被金可給了幾個嘴巴:“我打你咋了?我告訴你們姐妹倆,自打我金可會走那天起,哪天不揍你們?!”
“全天下只有我們姐妹四個能打我弟,誰要是敢動我弟一下,別怪我金可心狠手辣不講情面!”
“我可不管你們多大年紀,小時候你們欺負我,我那時候敢拿刀砍你們,現在照樣敢!”
金可松開了金大娘二閨女:“什么狗東西,親媽都不伺候,還想推給別人,不要臉,惡心!”
罷,一個眼神殺向了屋里的金家人。
那些人見金可瞅自己,一個個倒退一步,慌亂地拿起手機假裝自己很忙。
金澤下意識地往一邊挪了挪,生怕金可回手給他一巴掌。
別看他敢惹金家所有人,唯獨金可他不敢叫囂一句。
想當初,金可六歲時被金澤他們一家子欺負,金可上來那股子狠勁,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菜刀,追著他們砍,把他們嚇尿了褲子。
回家告訴父母,還被父母揍了一頓罵他們沒出息,還說金可不敢砍,讓他們別害怕。
他們相信了父母的話,結果金澤被金可砍傷一條腿。
金澤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腿,只要一看到金可他的腿就有點跳跳疼。
金戈趕緊安撫金可的情緒:“二姐我沒事兒,你消消氣,跟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
金可冷哼一聲:“我知道你身為男人不能動手打女人,但老小你記著,這樣欠打的女人,你打她沒毛病!”
“是是。”金戈連連答應,生怕自家二姐繼續情緒高昂。
金大娘的兩個女婿也在,他們也知道金家啥樣,因此不管金可咋打自己媳婦,他們絕對不出手攔著。
而且,就沖今天她們姐倆說的話,屬實是該打!
“金可,你就是個混蛋!”金大娘大閨女罵道。
金可攤了攤手:“不然呢?我不光是混蛋,我還驢,你敢拿我咋樣?你們也就敢嘴上罵我幾句,一旦動真格的,你們行嗎?”
“你媽要是躺炕上,你伺候嗎?咱們都是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別跟我說你媽對你好!”金大娘大閨女厲聲質問。
“我媽是重男輕女,但她從來不差我們任何東西,除了我弟外,她對我們姐四個從不偏心,我們誰家缺錢,只要她手里有都會給我們拿,她總是說老小沒錢就朝我們要,可她從來沒管我們要過一回錢!”
金可有時候會說母親重男輕女,那也是因為從小母親就想要個兒子爭口氣,而她性子又倔,很多時候明明理解母親,卻又因為說話嘴快跟母親吵起來。
“誰總是欺負我們家?是你們!”
金可這輩子都忘不掉金大娘是怎么嘲諷母親的:“你媽說我媽不會生,是個廢物,還是個克夫的命,還說我爸就因為她生不出兒子才不回家!”
“你媽害得我媽躲在被窩里哭,天天罵我媽,而你們就站在一邊咯咯直樂!”
金可又指向躺在炕上的金大娘:“你媽落得這樣的下場活該,我大嫂要不是照著兩個孩子,否則早就走了,你們在她眼里算什么東西!”
金大爺站在外面聽著,羞愧地低下了頭,手里端著的雞蛋糕又放回了灶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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