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花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是到達了市醫院。
他們經過打聽,得知溫父因搶救及時脫離危險,已經住進了病房。
二人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路上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溫父吸著氧氣躺在病床上,看到溫暖和金戈過來,摘下氧氣:“我咋還不死呢?我死了多好……”
“爸,你咋了?”溫暖紅著眼眶將氧氣給他戴上。
“我去看你大哥了,他恨我,我從來不知道他過得這么苦。”溫父提到大兒子眼淚又掉了下來:“以前我做錯了太多的事情,我不配活著啊!”
“患者別激動,你兒子惹你生氣,你也得想想你女兒,看她急成啥樣了,有話好好說。”護士說道。
溫父深吸了幾口氧氣,平復一下心情:“小暖,爸以前做錯了,你大哥他今天跟我說……”
溫暖沒想到大哥這樣對她是因為大媽,她一直以為是私生女的關系。
金戈聽后一不發,他瞥了溫父一眼,心道:溫暖的兩個大哥會變成這樣,全是我叔兒這個父親的原因。
這時,溫暖二哥走了回來,手里還拎著一些喝的。
見他們到了,也沒說什么,自顧自地坐下發呆。
溫父叨咕完后,閉上了雙眼,不知該如何面對以后的生活。
過了一會兒,葛老板來了。
葛老板瞪了一眼溫暖二哥,然后問溫父:“哥,你想咋整?我找了那個放高利貸的老板,老二把公司的所有手續都給了人家。”
“那就賣了吧。”溫父說道。
“舍得嗎?”
“沒啥舍不得的,就當我欠他們倆的,把公司賣了,還剩下幾套房子,也夠他們生活的,其余的我也不會再管了。”溫父說道。
“行。”葛老板點點頭。
葛老板叫上溫暖二哥:“來,跟我走吧,我給你把這件事情擺平,以后過得是富是窮,就是你們哥倆自己的事了。”
溫暖二哥低頭往出走。
葛老板看了金戈一眼。
金戈跟了出去:“姑父。”
“到底因為啥?”葛老板問。
金戈將溫父跟他們說的話學了一遍:“我叔兒就是這么說的。”
葛老板沉默了幾秒,方才開口:“小暖人挺好,他爸這樣,你們家別瞧不起。”
“姑父你想多了,我爸在監獄呢,他……算了不說了,反正他們半斤八兩,我爸更渾蛋。”金戈無奈的說道。
“看來都不是啥好玩意兒,行了,我去處理賭債的事,人家是合法的借貸公司,這個根本賴不掉。”
葛老板今天一早接到溫父的電話時,他還想過來硬的,可一想不行,正規借貸,打官司人家都能贏。
而且通常干這個的,都有極大的背景,更何況是真借了人家的錢,你不還肯定不對。
“你說得對。”金戈也這么認為。
葛老板沒有再說別的,叫上等在一邊的溫暖二哥,兩人走向電梯。
金戈并未回病房,而是問護士:“我叔兒什么時候能出院,能回家過年嗎?”
“至少得五天,他本身心臟動過手術。”護士解釋道。
“謝謝了。”
“沒事。”護士離開了。
金戈回到病房,見溫父睡著了,朝溫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