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賢看向了父親,父親正在與兩個哥哥聊天,根本無暇顧及他。
這時,金戈走了回來:“怎么了四哥?”看樣子被我這兩個大娘給難住了。
“三大娘讓我給她看看,我又不是算命的。”金賢的語氣里滿是無奈。
“心理醫生主要是靠溝通。”金戈看向三大娘:“你哪里變態,可以跟我四哥說說。”
三大娘聽金戈說自己變態,臉上滿是不悅:“我心理健康得很。”
“你既然健康,讓我四哥看什么病?”金戈自然有很多話等著她。
“我不是看看他專業不專業嗎?”
“你又沒接觸過這一行的人,你咋知道他不專業?”金戈沒好氣地問。
“行行,我不說了,我算是發現老小你越來越放肆,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人。”三大娘有些生氣。
金賢此時開口:“三大娘,你有點兒強迫性人格,你是不是總讓家里的人都聽你的話?”
“你說得太對了,我媽就是這樣的人,從我出生起,家里都是她說了算,誰要是不聽她的,她就作妖。”金明說道。
“你閉嘴,我在跟他們倆嘮嗑呢,有你說話的份嗎?”三大娘瞪了兒子一眼。
金明訕訕一笑,閉上了嘴。
金賢打量著三大娘:“你還不允許任何人說你不對,常常以自我為中心,不接受任何人的批評。”
“……”三大娘。
“你是一個自私且狹隘的人,你不會為別人思考,只會將自己的利益擺在第一位。”金賢又道。
金戈朝著金賢豎起了大拇指:“看得真準!”哎呀,我四哥的心理學沒白學,一眼就看透我三大娘的本性,真的是厲害!
三大娘白了金賢一眼,站起來往外走:“我去打麻將,不跟你們聊了。”
金賢松了口氣,糊弄走一個是一個。
二大娘坐到三大娘的位置上,朝著金賢笑了笑:“你別生氣,你三大娘吧,就是嘴碎,平時喜歡背后講究人,其余倒還好。”
“是是。”金賢敷衍地應了幾聲。
“咱家里還有一個大娘,老年癡呆了,在炕上又拉又尿的,你說說歲數大了咋還能得這病呢?”
“……”金賢。
“咱們金家你這幾個大娘,就我最仁義,不信你就打聽打聽,誰說我一個不字?”
二大娘接下來進行了十分鐘的自我夸獎,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家庭付出所有的樸實母親形象。
金彪坐在一邊聽得直翻白眼,自己媽啥樣,他比誰都清楚,總之就是一句話,誰當真誰傻子。
金戈都聽不下去了,整個金家最會睜眼說瞎話的,只有眼前的二大娘。
金賢素質屬實挺高,他見二大娘終于停下,緩緩開口道:“二大娘是表演型人格。”
“啥意思?”二大娘沒明白。
“企圖用外表和話語蒙蔽不知情的人,為自己樹立積極向上健康的人設,背地里卻與口中所說的自己完全相反。”
“能不能簡單點?”二大娘沒聽明白。
“就是表里不一,笑里藏刀。”金戈好心的解釋。
二大娘站了起來:“年輕人說話就是不招人愛聽,我也打麻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