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開車速度不快,她深知著急也沒用,凡事都得聽醫生的。
金有財看著大夫遞過來的單子,朝著病房里大喊:“四哥,你過來一下,快點過來!”
四大爺聽到后趕緊跑了出來:“咋了?”
“四哥,老小得開顱,大夫說他腦袋里有淤血。”金有財此時已經六神無主。
四大爺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問大夫:“做這個手術有多少把握,老小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七成,必須得動手術,淤血壓迫神經血管,嚴重了患者容易醒不過來。”
“簽字!”四大爺對金有財說道:“趕緊簽,越早手術越好,別耽誤老小治療。”
“對對,我簽!”金有財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金粥走了過來:“給我弟弟動手術的大夫是哪位?”
“是我們這里最權威的教授。”大夫說道。
金粥拿出手機發消息,又問道:“是許教授嗎?”
“是的,像這樣的手術都由許教授親自做。”
“好的,那麻煩您了,我想見許教授一面。”金粥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許教授不收禮。”
“我明白,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與許教授認識。”
大夫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同時也理解患者家屬的想法:“現在馬上準備手術,在手術之前你們會見到許教授的。”
“謝謝。”金粥松了口氣。
金賀走了出來:“誰主刀?”
“許教授。”
金賀想了想:“我知道是誰了。”
“三姐,現在無論如何都得給老小動手術,我剛才給小暖和溫叔發消息,他們帶著咱媽正往這邊來呢。”
“好。”
金寧和金可出來了,她們坐在外面發呆。
“大姐,等老小手術結束,你就帶著二姐他們回去吧,醫院也不用留這么多人。”金粥說道。
“好,等老小手術結束的。”金寧一臉疲態地說道。
金賢站在病房里,看著吸著氧氣的金戈,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護士推著金戈往外走。
一行人又來到手術室前,金粥看到了許教授:“許教授,我是金粥,我跟您太太是朋友,我弟弟就麻煩您了。”
“我知道,她給我打電話了,你放心,我無論對哪位患者都會用盡全力。”許教授給了金粥一個保證。
“教授,您跟我透個底,我弟動這個手術能跟正常人一樣嗎?”
“還得看恢復情況,腦部手術我沒法給你保證,正常來講,術后和正常人一樣。”許教授說道。
“好好,謝謝許教授!”金粥放心了。
金戈被送進手術室。
金媽媽和溫暖父女倆半個小時后到了。
金媽媽看了金有財一眼,有心想罵他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都已經這樣了,罵了又有啥用呢?
“叔兒,你去看看傷吧。”溫暖見金有財也受了傷,生怕他擔心金戈硬挺。
“我沒啥事。”金有財哪有心情看傷,他只想看著兒子平安從手術室里出來。
溫暖見狀便不再說什么了。
溫父示意溫暖坐著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家不時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生平頭一次發現時間過得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