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山目光陰森地盯著那二人,舉槍瞄準其中一個直接扣動扳機。
砰!
兩人正在面對著面聊天,左邊那個的腦袋突然開花,鮮血崩了面前之人滿臉滿身。
后者下意識的閉眼,渾身抽搐,再次睜開眼時,看了看滿手的血,機械地轉頭。
張寶山站在陰影處,無聲無息,渾身散發的氣息好似一只魔鬼。
“是,是你。”這人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涼。
“別殺我,真的,我知道錯了,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張寶山緩步走到他面前,端著步槍直接把槍口塞進他的嘴里。
“我只問一句,你答錯了,或者答晚了,都得死。”
“唔唔!”此人瘋狂點頭。
“除了你們幾個,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對方搖了搖頭,然后腦袋慢慢往后挪。
這才能張口說話:“就剩我了。”
“張寶山,哦不,寶山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饒我一條命,我能幫你干活,我能幫你干很多事兒。”
張寶山長松一口氣:“很好,今天的事要永遠保密。”
對方還以為他放過了自己,忍不住狂喜而笑:“永遠保密!”
砰的一聲,子彈穿過了他的腦袋,身體慢慢摔倒在地。
張寶山擦了擦槍口上的血漬,背著包,轉身往回走。
今天晚上在這深山老林里發生的一切,恐怕永遠不會被人知道。
恐怕還不到明天早晨,這二人的尸體就會被樹林里的動物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張寶山該怎么回家。
今夜狂追猛跑,他已經到了深山中的深山。
現在他在什么位置不知道。
村子在他的什么方向也不知道。
好在上一世,他一個人在樹林里生活了很多年。
所以張寶山并不緊張,找了一顆合適的大樹,爬上去之后,抱著槍,后背蹭了蹭樹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沉沉睡去。
他很清楚,現在焦慮沒有用,休息好,養足精力才有出去的可能。
很多人被困在深山,往往是原本有生存的機會。
結果就是自己嚇自己,最后沒了食欲也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最后才會死在山里。
睡了一夜,張寶山睜開眼,呲牙咧嘴的撫摸后背。
這一世,他的這具身體還并沒有完全適應大山里的生活。
這樹叉子又小又憋屈,述其不但硬,還麻麻賴賴,他的后背十分酸疼。
爬下樹,他用力活動身體,渾身骨頭嘎嘣作響。
仰頭望著樹縫間透進來的陽光,他判斷出方向。
他撿了根樹枝,指了指自己昨天晚上跑過來的方向。
然后回憶整個過程,大體能夠畫出一幅自己跑到這里來的地圖。
雖然地圖十分粗糙,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順著走一遍試試。
最好的情況是,他能在往回走的過程中看到熟悉的參照物。
比如那頭死熊。
他的記憶力不錯,對于自己奔跑的速度也有個準確的估計。
花了整整一上午的功夫,他終于又看到了那頭熊。
只不過此刻這玩意兒已經被吃的沒了半邊身體。
旁邊金虎的尸體更是已經消失不見,腦袋也不知道被什么動物撿走了。
張寶山想了想,拿出柴刀割下一大塊熊肉,扛在肩膀上,繼續往前。
一直到了下午兩三點,他才看到了一處相對平坦的林間空地。
這里還能照著陽光,四周有什么東西也能第一時間看到。
他拿出火鐮升起一團火,割下一小塊熊肉,用樹枝穿好,架在旁邊慢慢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