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山呲牙咧嘴,擦了擦被熏出來的眼淚。
然后他才接著說:“我也沒說這是黃鼠狼挖出來的洞。”
“要不就是這里本來有只狗熊,后來讓黃鼠狼占了窩。”
“要不然就是黃鼠狼在這周圍打了窩。”
胖子咧著嘴角,朝著旁邊吐掉嘴里嘔吐剩的殘渣。
“你要是拿不準主意,干脆放火熏一遍試試。”
“要是里面真的有個狗熊,肯定遭不住煙熏火燎的,跑出來咱們就打了它!”
張寶山單手叉腰,目光盯著洞口,沒有回話。
他想了想,回頭望著荒村的位置。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平白無故地干掉山里的動物。
但這個距離實在是不算遠。
本來路上就有只老虎在亂竄,到現在也在沒有碰著。
這樣一個隱患已經夠讓他頭疼。
如果這里再有一頭熊……嘖!
“不能放火,”他思索片刻后搖頭,“要是這里真的有黃大仙。”
“惹了它們,咱們以后也別想安生。”
黃鼠狼的確是一種非常記仇的動物。
他還依稀記得,小時候家里喂著幾只雞,黃鼠狼來偷,父親總是趕跑之后就在院子里念叨。
一般一兩次之后,黃鼠狼就不會再來。
也有人家直接打跑,甚至當場打死。
結果就是從此以后養的雞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被咬死。
以后畢竟要帶著家人,在這個荒村里生活。
他還想著和這些小動物和平相處。
胖子斜眼:“你這思想可是有點封建。”
“什么封建不封建,我這叫勞動經驗。”
“你一個搞皮子的,難道不知道這些說法嗎?”
胖子聳了聳肩膀:“咱從小就接手過黃鼠狼的皮。”
“再說了,很多人用的毛筆,所謂的狼毫,那都是用黃鼠狼的毛做的。”
張寶山翻動白眼:“你真是個半吊子皮匠。”
“他們這是在大山里頭,能和在外面村里或者鎮上一樣嗎?”
“行了,這事兒就聽我的。”
“回去弄點肉,做個誘餌,看看能把什么引出來吧。”
“要是黃大仙的話,那就好好送走。”
“要是狗熊的話,一槍撂倒!”
“哎,”胖子抬手,“要真是一頭熊的話,你們可不準亂打。”
“最好一槍打在腦袋上完事兒,我還能撈張皮。”
張寶山哼笑一聲:“你想得倒挺美,凈想那便宜事兒。”
“真要是有頭熊,誰打著歸誰!”
也沒在搭理胖子擱那胡嚷嚷,張寶山轉頭和自己過來的幾個人囑咐。
回去以后別和其他人說,省得有人害怕。
或者是有人犯狗精神,跟著過來瞎摻合。
回到荒村里,張寶山只說那只是一個廢棄的破洞而已。
然后他就安排著李德和劉高峰繼續改造荒村。
他回到屋子里,這次繳獲的武器都存放在這里。
江茂才并沒有拿走。
一來,現在這個前哨站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需要應對的危險太多。
武器留在這里更有用。
二來,他把槍炮帶回去,農場那里人多眼雜,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把消息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