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臉色驟變。
“它在這,那昨晚的...”
“說了不是鬼怪。”張寶山說道,“怎么可能會有打爆了腦袋還能繼續活動的哺乳動物。”
“可是,也太像了。”老周喃喃自語著。
張寶山踢了踢血倀的尸體。
已經看不到紅色線蟲了。
卻不知道這些寄生蟲跑去了哪里。
民兵隊的人把稻草掀開。
昨天在稻草里發現了八具尸體,現在一個都看不到了。
張寶山捏著下巴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昨天進村的應該就是這些家伙了。”
這可讓鄭恒等幾個昨天來過的人感到莫名了。
昨晚燒掉了四十六只血倀的尸體。
再加上剛才路上碰到的十來只血倀,這附近還有血倀隱藏?
民兵隊自覺加強了戒備。
張寶山望向甘草堆,用鼻子嗅了嗅。
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福爾馬林?”
張寶山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名詞。
只有實驗室和醫院能聞到這種氣味。
張寶山心頭一緊,用槍把稻草全部挑開。
在地面上敲了敲。
咚咚咚。
張寶山竟然發現有一塊地板下方,是空的。
把兩個民兵喊來,翹著地磚。
突然間,鏟子發出了\"鐺\"的聲響。
把上面的浮土清理掉,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已經被銹蝕的鐵板。
鐵板的邊角,還刻著模糊的日文符號。
\"是鬼子留下的東西!\"鄭恒聲音發緊。
\"撬開它。\"
張寶山當即下令。
比起軍火庫的鐵門,這鐵板撬起來要簡單多了。
不多時,便被民兵掀開。
瞬間,一股陰冷的風,挾著刺鼻的藥水味從下面傳來。
張寶山捏著鼻子,拿著手電筒往里照。
一條十幾級水泥臺階出現在眼前。
再往下就看不清了,仿佛一直延伸至無盡的黑暗一般。
最上面的臺階上,還能看到些許黑褐色的污漬。
一看就是血形成的包漿。
張寶山拿著手電筒。
\"老周,張恒,還有你們幾個,跟我下去。”
“黃鑫,你帶其他人在上面守著,有任何動靜就開槍。\"
分好組,張寶山帶隊走下了臺階。
但臺階并不深,只是盡頭有一扇銹死的鐵門。
張寶山拿著槍托,對門鎖部位一頓砸。
隨著砸擊,鐵銹簌簌地掉落下來。
砸了好一會兒,門終于被敲出了一個縫隙。
張寶山深吸一口氣,一腳踢在鐵門上。
“嘎吱”
鐵門發出鈍響,向后敞開。
門后,正是濃烈的福爾馬林味的來源。
手電筒的光照入房間內。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起來。
四周擺放著一些破舊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色瓶瓶罐罐。
有的已經破了,液體順著架子滴落地面。
隱約還能看到一些罐子里,泡著奇形怪狀的生物。
甚至還有一個嬰兒。
在漆黑的環境中,顯得分外詭異。
“這…這是小鬼子的實驗室!”老周咬牙切齒地說道,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張寶山“嗯”了一聲,神情凝重,走在隊伍最前面。
突然,他感覺踩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他彎腰將其拾起。
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只能勉強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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