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哈了口氣。
“果然是好酒!寶山兄弟,你也喝一個!”
張寶山想反正明天也沒有什么事,反倒是最近煩心事有些多。
干脆抿了一口。
瞬間,喉嚨里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咳咳。”
張寶山好久沒喝到度數這么高的酒了,一時有些不適應。
反倒是惹得王東哈哈大笑。
“寶山兄弟,你不會不能喝酒吧?”
“就算不能喝酒,有這種好酒,自然也要盡興!”
“好,來,走一個!”
兩人碰了碰碗。
隨著一口酒下肚,張寶山感覺渾身暖和了起來。
是純天然釀制的酒,不是工業化釀出來的酒精。
喝了些酒,兩人話也多了起來。
“東哥,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地方生活?”張寶山放下碗,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東笑了一下,說道:“先別提這件事,我今天來找寶山兄弟,其實還真有點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張寶山有些意外,王東突然轉移話題。
王東拿起碗,看了一眼,又用眼光余光瞥了瞥四周。
張寶山會意,說道:“東哥,放心吧,院里沒有其他人。”
“習慣罷了。”王東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黃組長讓我來找你商量一件事,問你對糧倉的事懂不懂,最近城里的糧倉,出了些怪事。”
“哦?”張寶山瞬間來了興趣,“什么怪事?”
王東又喝了一口酒,娓娓道:“先給你說一下,咱們城里的糧倉保管員,名叫丁春。”
這丁春是個人物,早年就扛著一床被子,出外謀生。
后來進入了一家水利工地干活,修好水閘后,因為出了很大力氣,被破格錄取,成為了就正式工。
這還是國營水閘,第一次用非定向培養的人。
因此,在城里,丁春是個有名的人物,街坊鄰居都羨慕不已。
就在前兩年,他被精簡了。
被遣送回了松林市,但由于是下放身份,就被任命為了糧倉保管員。
可做糧倉保管員,沒多少工分。
剛從外地回來,沒有分到屋子,一家人靠租房為生。
隨著兒女長大,家里擠不下了。
于是丁春就和兒子,一起搬到了生產隊的倉庫住。
這樣晚上也有個伴。
畢竟糧倉在郊區地帶,比較偏僻。
糧倉庫雖有些臟亂,但好在有床有鋪。
在這年代,也不用挑三揀四了。
倉庫分里外兩間。
里面的倉庫,存放的是生產隊的儲備糧,還有一些糧食的種子。
平時都是由兩把鎖鎖著。
丁春掌管著一把鑰匙,另外一把,則在會計手里。
只有兩人都在場,才能打開門。
至于動糧食,手續就更復雜了。
外面的一間,主要堆放著一些雜物。
丁春和大兒子,就睡在這里。
既解決了住宿問題,又能一直看著倉庫,隊里就認可了。
前段時間的冬天格外寒冷。
一天晚上,丁春的兒子突然發高燒,他就把兒子送去了醫院。
因為要住院,晚上丁春就只能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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