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商量著要讓柳絮主持村里的廣播站,今天就遇到了意外。
張寶山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柳絮床邊,
看著躺在床上的柳絮,臉色煞白,呼吸微弱。
想起平日里總是熱情大方的柳絮,張寶山局的有些心疼。
\"天山雪蓮能治嗎?\"張寶山簡短地問藥晨。
藥晨嘆了口氣。
“我只在古書上看到過治療方法,但這種藥我也沒做過,不敢保證效果。”
“要不,還是做手術吧。”何書悅低聲道。
手術?
張寶山有些好奇地看著何書悅。
“你能做?”
“以前學過一點。”何書悅眉頭緊皺,“但這種地方肯定是不適合的,我們還需要麻醉劑,抗生素和血漿。”
何書悅報出的名詞,張寶山都聽過,也知道其重要性。
可是。
她說的這些村里都沒有。
況且柳絮的病情本來就是難以止血,貿然手術,只怕身體根本撐不住。
“你確定她的病能手術治療?”
何書悅搖搖頭。
“但她現在已經很危險了,恐怕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何書悅嘆氣道,“你信不過我沒事,我們可以把她轉到松林市去,松林市的醫院應該能進行手術。”
藥晨點頭道:“對,我可以暫時用針灸之術幫她穩住病情。”
前往松林市。
最少也要趕兩天路程。
以柳絮現在的狀態,根本經不起長途顛簸。
衛生所里,突然陷入了寂靜中。
張寶山站在病床前,看著已經睡去的柳絮。
她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一時竟拿不定主意。
\"寶山。\"
突然間,柳絮輕聲喊了一句。
聲音微弱,完全沒有力氣。
張寶山俯下身子,離她近了些。
“對不起,不能去廣播站工作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工作呢。”張寶山苦笑了一下。
“水,我想喝水。”
張寶山剛拿起水杯,就被何書悅抓住了手腕。
“不行,她現在不能這樣喝水。”
張寶山會意。
拿出了一個棉簽,沾了些溫水。
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
柳絮抿了抿嘴唇。
就這樣來回好幾次。
柳絮才瞇起了眼睛:“好了。”
看到她把手伸出來,張寶山輕輕握住。
手冰冷得嚇人。
“沒事的。”張寶山擠出一絲微笑。
柳絮閉上眼睛,可能是因為太過疲憊了,不久便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張寶山幫她蓋好被子。
看向藥晨。
“藥先生,麻煩你們先穩住她的病癥。”
藥晨和何書悅都是神色凝重。
他們都清楚,柳絮都已經出現脫水的癥狀,情況非常危險。
\"我盡力。\"藥晨拿出銀針,在油燈上烤了一下消毒。
扎針的時候,他的手都在發抖。
但還是勉強凝住了心神。
全部針扎完,藥晨把了把脈。
“哎,脈象還是很微弱。”
他看了一眼張寶山,輕聲道:“恐怕也就這幾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