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發生狼群破壞事件之后,就是哨聲把狼群給喚走的。
村里以前也沒有人吹笛子。
突然出現笛聲,就會讓他們想到狼群。
蘇木雅歪著腦袋。
“難道是牧狼人?”
“狼也能放牧?”
“那當然。”蘇木雅挺起胸膛,“一個合格的獵手,什么動物都可以駕馭。”
張寶山來想笑她兩句。
但如果真和她說的一樣,聽到哨聲,應該能分辨出來。
“你爺爺沒有告訴你發生什么事了嗎?”張寶山問道。
“沒有,怎么了?”
解釋完了來龍去脈后。
蘇木雅抱著臂站在門口。
笑著看著張寶山。
“你們這些人,總是說著破除封建迷信相,相信科學,卻還想利用我們大祭司的身份去欺騙村民?”
她的表情充滿了玩味。
張寶山連忙解釋道:“不是騙,是引蛇出洞。”
“如果不是狼靈,大祭司是沒法把它們叫出來的。”蘇木雅說道,“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大祭司能分辨。”
“你相信嗎?”張寶山反問道。
“當然,我可是下一任的大祭司呢。”
張寶山笑了笑,問道:“你從哪學來的漢語?還挺標準的。”
“我小時候就沒有在村里生活,只不過前段時間爺爺把我喊回來,因為大祭司時間不多了。”蘇木雅嘟囔著,“但我感覺她起碼還能活個10多年,健健康康的。”
張寶山覺得她很奇怪。
說話很像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又提起自己祭司的身份非常自豪。
不過想起阿木托族奇怪的風俗。
養出這種性格的女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總之,明天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蘇木雅挑眉道:“你就是想讓大祭司做法當誘餌,引誘所謂的狼靈現身對不對?”
她忽然湊近。
臉幾乎貼到了張寶山臉上。
“也不全是。但我一定會保證她安全的。”
“可現在我知道了。”蘇木雅搖頭道,“按照阿木托族的規矩,欺騙祭司,要被山靈割掉舌頭。”
張寶山沉默了一會兒。
“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了。”蘇木雅站直了身子,“你可得替我保密。”
“放心。”張寶山說道,“你們的規矩我不懂,但是荒村的規矩,活人不會被讓狼抓走,也不會被野獸傷害。”
“哈哈,希望如此。”蘇木雅燦爛地笑了。
第二天。
沒有太陽,山里刮著陰冷的風。
在荒村民兵的陪同下,大祭司和蘇木雅來到了被封住的山洞前。
大祭司正帶著狼首銅面具,手里拿著一個羊皮鼓砰砰的敲著。
伴隨著奇怪的舞蹈,口里念念有詞。
周圍的民兵不由嗤笑了起來。
“這就是跳大神嗎?”
“張隊長從哪找來的神婆。”
“要是這樣就能對付狼,我們手里的槍就沒必要存在了。”
民兵們小聲議論著。
張寶山低聲道,“別說了。”
“反正阿木托人又聽不懂。”一個民兵說道。
蘇木雅看了他一眼。
“聽得懂一點。”
這下民兵尷尬了,連忙閉嘴,看向山洞。
這些民兵雖然沒有經歷昨天的戰斗。
可是昨晚在衛生所里發生的事他們也略有耳聞。
第一想法就是山洞里的狼身上有寄生蟲,咬人后,寄生蟲就會轉移到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