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悅揉了揉太陽穴,給他們把蟲子挑出來。
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
這時,張寶山也趕了過來。
詢問其受傷民兵的情況。
何書悅沒有說話,只是別了別腦袋。
那些民兵,各個面色灰白,躺在床上。
手腕,脖子上,到處都是刀的痕跡。
“里面的寄生蟲取出來了嗎?”
“嗯。”何書悅點點頭。
“那就好。”
“一點都不好。”何書悅說道,“看起來,這些寄生蟲在他們體內還留下了蟲卵,在借著他們的身體繁殖,所以才會高燒不退。”
張寶山愣住了。
人體可是有相當復雜的免疫系統的。
蟲卵這種東西,連人脂肪防線都破不了。
怎么可能在皮下繁殖。
“我也是猜的。”何書悅說道,“因為今天我又從小李身上取下來幾只,昨天都沒有的。”
張寶山攥緊了拳頭。
“這些該死的蟲子!你有什么辦法對付它們嗎?”
“暫時還沒有。”何書悅說道,“周先生那邊呢?”
“你們一起研究吧,他也今天才抓到蟲子。”
何書悅嘆了口氣。
“哎,要是荒村有配套的實驗室就好了,如果可以研究細胞結構,或許有辦法。”
張寶山遲疑了一下。
“你知道細胞結構?”
在他的印象當中,何書悅的醫術確實很高明,更偏向西醫。
但是它一直認為何書悅應該是南方某個小鎮醫生的后代。
即便有醫療常識,也不會高出農村地區太多。
畢竟現在國內生物還沒有起步,對于疾病的認識還停留在表面。
何書悅卻像是受過專業的生物教育一般。
“學過一點。”何書悅并不想回答這問題,“我們還是先想怎么解決蟲災吧。”
這時,藥晨走了進來。
手里還捧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找到了!”
兩人頓時一驚,看向藥晨。
藥晨也不含糊,說道:“在本草拾遺里,提到過一種叫做蝕心蚴的蟲子,被這種蟲子感染,會癲狂而死,七日后化蟲,癥狀和我們看到的極為相似。\"
“哪里要七天?”何書悅剛開口。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張寶山二話不說,沖出了衛生所。
只見幾個民兵,正扛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在衛生所門口。
“張隊長!”見到張寶山,民兵把東西放下。
張寶山定睛一看。
是一頭野山羊。
但已經被撕成了兩半。
但詭異的是,已經沒有內臟了。
\"是黃隊長在追蹤狼群時候發現的。”民兵說道。
“黃梅?”張寶山有些生氣,“我不是讓你們不要擅自行動嗎?她人呢?”
民兵們面面相覷。
黃梅走了出來,低頭道:“我只是想幫你忙。”
“你沒有被咬吧?”
“沒有。”
張寶山看黃梅的模樣,也不像是被感染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你們追到山上去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抓到那裝神弄鬼的家伙。”黃梅說道,“竟然指使狼群破壞我們農田,太可恨了!”
剛才的戰斗,黃梅并不在。
因此趕到前線后,黃梅有些自責。
就自作主張,想要上山去尋人。
張寶山沒有再責備,只要沒事就好。
他蹲下身子,將山羊翻過來。
何書悅看得直反胃,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張寶山卻檢查起了傷口。
是被撕裂的。
而且,傷口部位,出現了奇怪的灰綠色。
和山洞里的狼受傷后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