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咱的好兒子啊!咱連吐槽一句都不成?”
“成成成,爹您說了算!”
“你,你以后少跟老二一塊,真的是,天天學他來氣你爹我!”
“嘿嘿嘿~~”
“好了,說正事吧,外邊,可都探查清楚了?有多少吃里扒外的人?!”
“爹,還在查,但目前,起碼吏部尚書,直接參與了其中!!”
“嗯,都派人盯緊了,先不動,老二那邊肯定還有動作,那群遭瘟的東西可是坐不住的!”
“是,爹!”
“你去一封信吧,讓老二快點把事情原委道清,不然這樣下去,你娘就該收拾咱了!”
“本來名聲就差了,還不珍惜點!”
···
在吳王朱樉那道冷峻且決然的斬殺令下達之后,消息仿若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各地。
不多時,便傳到了曲阜那座莊嚴肅穆、底蘊深厚的孔府之中。
孔府內,衍圣公孔夕學正端坐在那古色古香的書房之中,周圍擺放著的皆是歷經歲月沉淀的古籍典冊,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濃厚的書卷氣息。
然而,此刻的他,臉上卻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那副端著的儒雅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云密布,雙眼之中更是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砰!”
孔夕學猛地一拍書桌,那厚重的實木書桌都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桌上的筆墨紙硯也跟著晃動起來,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
“這吳王朱樉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行事,當真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孔夕學怒吼道,聲音在這靜謐的書房里回蕩著,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又透著深深的惱怒。
一旁站著的家臣見狀,趕忙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說道:
“公爺息怒啊,這吳王此舉確實是太過莽撞了,可如今他手握兵權,又得陛下幾分信任,行事難免有些肆無忌憚。”
“哼!”孔夕學冷哼一聲,眼中的不屑之意愈發明顯,
“他朱樉不過是仗著陛下的那點恩寵罷了,真以為能在這山東地界橫著走了?我孔家傳承上千年,乃是孔圣人之后,這天下間誰不得給本公幾分薄面?”
“他倒好,這般肆意妄為,把我這山東地界都給攪得烏煙瘴氣,簡直豈有此理!”
孔夕學站起身來,在書房里來回踱步,那一身華麗的錦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壓抑著的怒氣。
“即刻傳信,讓應天那邊咱們的人,加快動作,把吳王給本公調回去!”
孔夕學停下腳步,目光凌厲地看向家臣,吩咐道,“山東地界不能讓他這么給污了!這可是我孔家的根基所在,豈能容他如此踐踏!”
“是,公爺,小的這就去辦。”家臣連忙應道,轉身便要去傳達命令。
“且慢!”
孔夕學又喊住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再則,讓我們所有人,全部散出去,給吳王添點亂。那些賤民,死上些也是可以的!只要能讓朱樉在這山東待不下去,付出些代價又何妨!”
家臣聽了這話,心中不禁一凜,面露猶豫之色,吶吶地說道:“公爺,這……這般行事,怕是會引起更大的亂子啊,若是陛下知曉了……”
“哼!”孔夕學再次冷哼,打斷了家臣的話,
“你懂什么!陛下遠在應天,哪能事事知曉?況且,錦衣衛那些狗,不都在本公手里?又能如何得知?”
“而且我孔家的地位,可不是他朱樉能輕易撼動的!”
家臣見孔夕學心意已決,也不敢再多,只得再次躬身行禮,應道:“是,公爺,小的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望著家臣離去的背影,孔夕學又重新坐回了書桌前,臉上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
陰狠?
肯定是你看錯了!
這可是孔圣人的嫡系子孫,當今的衍圣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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