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等此番更要討要一個說法,為曲阜那數百孔府之人討一個說法,為天下文人要一個交代!!”
“您為何敢膽大妄為,私自屠戮孔府!!!”
“污我文人圣地,斷我儒家圣人千百年來的傳承!!!”
說罷,他直勾勾地盯著朱樉,那眼神里分明能察覺到幾分憤怒,絲毫也不怕朱樉會對他怎樣。
朱雄英聽到這些人又開始發難,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心里不免暗暗想道:
哼,這些人可真是不長記性啊!!孤先前可是都已經仔細‘交代’過他們了,看來這群文人真是被慣壞了!根本就不把我這個太孫放在眼里啊~
想著想著,他的眼里不禁多了幾分狠厲的神色。
善良?
小孩子?
朱雄英可是老朱的親親嫡孫!每日跟在老朱和朱標身后,被這二人親自教導過不知多久,再者還有他的那些個親叔叔,哪一個是善茬?豈能真當朱雄英好欺不成?
不過,此刻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二叔就在身邊哎,于是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朱家小團寵模樣。
而朱樉在聽到這些人如此質問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說道:
“孔府?孤殺了,哦不,應該是屠盡了,你們要如何?”
沒等聽到這話的齊泰等人發作,朱樉便緊接著又說道:
“孔府這些畜生世修降表,如今又草芥人命,還勾結北元,勸說北元皇帝重回草原,怎么,難不成孤對這些背叛祖宗朝廷之人,還要高高供起來?”
頓了頓,朱樉又繼續道:
“還是說,你們也心念前元?要孤送你們去你們主子那里么?小心點,屁股別坐歪了!”
“怎么,想要證據么?”
“呵,給孤滾下去!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來質問本王!”
說罷,朱樉懶得再搭理這些個酸儒,徑直抱著朱雄英轉身就走。
而被朱樉抱在懷中的朱雄英聽了二叔的話,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暗自思忖道:
看來這件事,二叔他還算是有證據的,若是這樣的話,此事后果應該不會太過重吧?!
再看留在原地的眾人,可都把朱樉后邊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了,什么狗屁“送他們去前元那里”?
誰不知道前元早就被吳王這屠夫給滅了啊?!這話,擺明了不就是在威脅他們的腦袋呢!
不少人嚇得趕緊縮了縮腦袋,心里直打鼓。
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壓根就不信吳王的片面之詞,就比如是黃子澄等,直接就認為吳王是對孔府的誣陷,心中的惱怒憤恨之情此刻又多了幾分。
很快,畏畏縮縮的跟隨秦二離去,佝僂著身軀,掩蓋著他們的眼眸,幽光閃爍,誰也不知道他們心里都在開始盤算起什么鬼主意。
···
“你小子,你爹走之前可有交代二叔我什么?”
朱樉絲毫沒把剛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轉而悠哉悠哉的問起了小雄英。
“我爹讓本太孫前來,監督二叔你!”
朱雄英頗為神氣的,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對著朱樉這個二叔道,但隨即又猛地萎靡了下來,喃喃道:
“但誰知道,還在路上,就聽到二叔你屠了孔府的消息!”
“二叔,如今你有證據,回應天了后,還會不會有事情啊?”
又是想起朱樉方才語,說是孔府背叛朝廷等等,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二叔,語間滿是希冀。
“想什么呢你?!”
朱樉好笑的看著這個侄兒臉上不斷變幻的神情,心中多了一絲暖意,開口道:
“要是這些狗屁儒生這么好說話,你皇爺爺還會罵他們是酸儒?”
“放心吧,你二叔無礙的,即使沒有這些證據!”
“對了,你小子就這么相信咱?”
朱樉揉搓著朱雄英的小腦袋,不由得開口詢問起來。
“那肯定咯,二叔是個好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的!”
“更別提,就憑那幾個酸儒,侄兒不覺得他們值得二叔去說謊騙他們!”
一提起這個,朱雄英眼里滿是笑意和不屑,當即信誓旦旦的訴說了起來。
“你小子···”
“但雄英,你記住了,這話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你是我大明的太孫,是儲君!”
“二叔可有肆無忌憚說的話,你卻不能,想想你爹,少跟你皇爺爺學!知道不?”
說著,朱樉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殺意,輕飄飄的瞥向來時的方向。
“我知道了,二叔,爹和皇爺爺教過我的!!”
“這太孫當的可真不自在,什么都得注意~”
“還是二叔你···”
朱雄英聽到朱樉的話,頭疼似的不斷吐槽起來,卻不想麻溜的被朱樉打斷。
“嘿,你小子,過分了哈!!!”
“二叔跟你掏心掏肺,你卻說這話?”
“兔崽子,老實交代,你丫的是不是想看你二叔我挨揍啊?!”
朱樉此時聽了朱雄英的話,臉上瞬間掛滿了恐懼,一倆‘悲憤’的神色,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指,控訴起來朱雄英。
好家伙,剛才那話,稍微說深一點,不就是不想當太孫,不想當皇帝了么!!
讓老頭子和娘聽見,指不定要怎么揍自己?
疼親兒子?可那也得看看是跟誰比啊!!
朱家上上下下人的眼里,馬皇后地位最高,其次就是這小子!
至于朱樉?這是誰?
不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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