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的街頭巷尾,本是一片尋常的熱鬧景象,百姓們各自忙著營生,茶館里坐滿了談天說地的人,處處透著幾分市井的煙火氣。
可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日子里,也就是朱樉跟朱雄英正在外頭自在游玩之時,一則驚人的消息宛如平地一聲驚雷,迅速在應天炸開了
——吳王朱樉屠戮曲阜孔家!!!
這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瞬間傳遍了應天的每一個角落。
頓時,整個應天像是被攪亂的湖面,掀起了一陣波濤駭浪。
在街邊的一家茶館里,幾個儒生模樣的人正圍坐在一起喝茶,聽到這消息,其中一個年輕儒生“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怒容,手中的茶杯都差點被他甩出去,大聲道:
“那吳王朱樉怎可如此膽大妄為啊!那曲阜孔家,那可是孔圣人的后人所在,承載著我儒家千年的傳承,他怎能下此毒手,簡直是天理難容啊!”
旁邊一個年長些的儒生也是氣得胡子直抖,重重地一拍桌子,說道:
“就是啊,此等惡行,必遭天譴吶!這吳王莫不是失了心智,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
而在城里的各處宅院里,也不斷傳出怒罵聲。
有個老儒士在家中正看著書,聽聞下人來報這個消息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指著門外,哆哆嗦嗦地說道:
“逆……逆臣吶,這是要毀我儒家根基啊······”
話還沒說完,一口氣沒上來,竟直接被氣的駕鶴西去了,家中頓時一片慌亂。
這般的場景,在無數儒生文臣家里上演,文臣還算坐的住,畢竟沒有直接的利益糾纏,況且,等著事情再發酵發酵,不更好嗎?
宮里那倆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對于吳王可是護的緊啊~
···
太陽漸漸西斜,落日的余暉灑落在皇宮那威嚴的門前,像是給這宮門披上了一層血色的紗衣。
而此時,不約而同地,有諸多儒生紛紛朝著皇宮趕來,他們到了宮門前,紛紛跪地,眼中滿是悲憤,請命的聲音此起彼伏。
“陛下啊,懇請嚴懲吳王,為孔府恕罪啊!”
“那吳王犯下如此大罪,絕不能姑息啊,陛下圣明,定要還天下儒生一個公道吶!”
皇宮內,御書房里燭火搖曳。
朱元璋和朱標早就在前一日收到了朱雄英傳回來的消息,知曉了這件事,兩人當時就一陣頭疼,整整一夜都沒合眼吶。
此刻,這父子二人依舊眉頭緊皺,還在這御書房里討論該如何處理這件棘手的事兒呢。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一只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滿臉的疲憊與無奈,嘆著氣道:
“標兒啊,你說說,那老二怎么就干出這么個捅破天的事兒來呀,這可讓咱如何去處理?他這是一點活路都不想給自己留了是吧?這天下的儒生文臣還不得鬧翻天吶!!”
朱標也是一臉的憂慮,在屋內來回踱步,說道:
“父皇,兒臣也正為此事發愁呢,這事兒太過嚴重了呀,那孔家在天下讀書人心目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如今二弟這般行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啊。”
“會不會是假的啊?要不要先去派人問問?!”
朱元璋眉頭一皺,又道:“哼,還用去詢問那小子事情真假?一看就像是他這小兔崽子能干出來的事兒,那性子,沖動起來啥都不管不顧的!!”
朱標停下腳步,看著朱元璋,接話道:
“父皇,話雖如此,可總歸還是要弄清楚個中緣由呀,二弟雖說有時候行事莽撞了些,但兒臣想著,他也不至于毫無緣由地就去屠戮孔府啊。”
朱元璋微微點頭,應道:“嗯,你說得倒也在理,只是如今這外面的動靜如此之大,這事兒必須得妥善處理咯,從嚴處理老二,那是必不可能的,你娘可舍不得。”
“那你呢?爹?”
“咱?咱不心疼,一點都不!”
朱元璋嘴硬的搖頭否決起來,絲毫不承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