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慧帶著一肚子火回了府。
“是誰讓我們縣主生氣了?不是去參加賞花宴嗎?怎么是尚書府有人得罪你了?”
季夫人看著女兒面色陰沉,開口問道。
她這個女兒,且不說相貌美麗,手段和氣運也是極好的。
前些年出門上香,無意中救了長公主一命,誰知就得了長公主的眼緣,被長公主收做干女兒,還得了嘉善縣主的封號。
親王多在封地,公主也多在內宮,因著京中貴女隱隱都以季如慧為首。
“娘,你是不知道,她們那群人,就因為我說了那沈棠幾句,居然開始指責我的不是,尤其是那柳尋。”
季夫人聽到這話,面上多了幾分笑意。
“娘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不過是那沈棠罷了,她如今只是個縣侯,空有名號,毫無根基。如果能與你相比,你可是長公主的干女兒。
至于那柳尋,不過是個武將之女罷了,不過區區五品偏將的女兒罷了,你們之間云泥之別,與她計較什么?
只不過他爹在邊境效力,朝中武將向來團結,這才讓這些粗鄙的武將之女同你們一處。
她們啊,再怎么折騰都是越不過你去的。”
季如慧聽完這話,心里略微好受一點。
這些年,她逐漸習慣了眾人眾星捧月的感覺,可是最近大家的話題居然都圍著那沈棠轉,她自然是不高興的,她才是眾人眼中該羨慕的人。
柳尋回到家中,見到柳夫人。
“娘,以后這種宴會我不去,這還不如邊境呢,一群大小姐坐在那里對沈縣侯品頭論足,真的是不知道沈縣侯畝產千斤稻種對大齊,對百姓的貢獻有多大。
她們看不上我,我也看不起她們。”
柳夫人聽了女兒的話,也是不高興。
她們一家在邊境呆了多年,最是知道百姓苦難的人。只不過女兒也到了年紀,這兩年才回京的。
“不知道哥哥和爹爹在北地如何了。”
少女望著天空,眼中俱是思念。
同樣不高興的還有尚書府的千金,陳明秀。
“她季如慧以為自己是誰啊!區區一個少詹氏的女兒,封了一個縣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就是仗著運氣好罷了,那長公主府這兩年明顯都和她季府減少來往了,這季府還仗著女兒的救命之恩到處招搖過市呢!”
“實在是蠢貨!”
“誰惹姐姐生氣了。”
如果沈棠在場,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就是當初第一次買白皂的陳如意。
陳如意之前同季如慧有過節,但是因著對方是縣主,陳如意向來都是避開對方,因此這次聚會,她稱病未去,但是卻見到姐姐陳明秀一臉不高興。
“還能是誰!”
“不說她了,那沈棠,我去年差點就見到了!”
陳如意遺憾開口。
當初她下江南看望祖母,順道逛了逛,發現了香皂這樣的好東西。
當初那些女孩兒收到這香皂的時候,可是悄悄派人打探了許久呢。
“縣主怎么能跟縣侯相比,她縣主只能保她一人富貴,沈棠這個縣侯可是能傳三代呢!”
陳家姐妹最是看不起季如慧,說沈棠一夜窮人乍富,她們瞧著她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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