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記基金會動用了第一筆基金,便是將這個莊子盤了下來。
接著,衛明又讓人去購買了些桌椅板凳,用來放在私塾里面。
衛明的爹是工部尚書,自然是知道城中那些手藝不錯的匠人在何處。
第二希望學堂,本年計劃招生是兩百人個學生,但是考慮到后期還有學生進來,沈棠又追加了幾十套桌椅板凳。
而邱智學那邊也找到一個秀才,姓呂。
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前些年,爹娘先后去世,在家守孝,因此也錯過了考試時間。
加上家長長輩去世,他也只會讀書,所以日子過得艱苦。
平日里就幫書肆抄書度日,前些日天寒地凍地,自己有感染了風寒,好不容易攢下的銀錢也一下子沒了。
今年九月他就要下場考試,所以正想找份工。
幾次碰壁,遇到了正在走街串巷找落魄書生的邱智學。
“這位公子,教書育人是件好事,但是給女學生上課,可不行。我等讀的是圣賢書,可不是教導女戒女訓的,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公子,我們雖然清苦,但是也自有文人的風骨,公子請回吧。”
邱智學也著急,按照他爹給的信息來尋人,剛開始都挺好的,只是一聽說要教女學生,一個個就和見了什么東西一樣,急忙推辭。
“你們這是看不起女子?那寧安侯也是女子!”
“寧安侯是寧安侯,這世間能有幾個寧安侯這樣的女子!公子,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瞧您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若是想請人教女子,您不如去請個女夫子吧。”
這幾個人是在街頭賣字畫的,幫人寫書信的來維持生活的秀才。
邱智學被氣得不輕,但是涵養告訴他不能同這些人計較。
暗暗記住他們的樣子,轉身就走。
這一幕剛好被尋工無果的呂秀才看見,他追上邱智學。
“這位公子,請等等!”
邱智學找不到夫子,正要發火,就聽見眼前這個長衫洗得已經發白的年輕人開口:
“您是要找夫子嗎,我愿意去教。我六年就已經考取了功名,這些年守孝才拖延至今。”
“我那里除了男學生,還有女學生。”
邱智學看著眼前這個窮苦秀才,還是耐著性子開口。
“我愿意的!我愿意教女學生。”
“誒,你不介意?”
邱智學也好奇了,他這些時日問了不少讀書人。
日子都已經過得緊巴巴,還守著那些酸腐的,自以為是風骨的東西。
“在我眼中,不管是女子還是男子,念書并不是一件什么丟人的事情。
為何女子不能念書?念書能讓人辨是非,明禮義,這有什么不好?
念書從來都沒有男女之分。”
呂秀才回答的認真,畢竟他娘也是個有才華的女子,只是走得早罷了。
“好好好,你跟我來!”
呂秀才跟著邱智學來到城外的學堂門口。
“你以后就在這里任教,負責給孩子們啟蒙即可。你只需要上半日課即可,其余段時間也隨你自己決定,你若是愿意,學堂內有宿舍,可以住在里面。一個月是五兩銀子,若是孩子們念書年得好,還有另外的獎金,你能接受嗎?”
這可太能接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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