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也沒有客氣，接過酒杯仰頭就飲盡了杯中的酒，“不錯，還是從前熟悉的味道。”

慕錦瑟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眸底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我當初應該聽你的建議，放棄修煉魔道和妖道，改而修煉魔道和神道，或許這樣，我就能和你一樣，成功修煉成雙神一體。”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再去想它，又有什么用呢？”扶風看著她，淡聲說道。

“夜魘……”慕錦瑟低喃了一聲，“我被心魔所困，此生恐怕都無法離開這里，這三生河周圍的禁制，就是我的心魔所化。”

扶風眉頭微蹙，看向面前的女子，沉聲說道：“當初你來這里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心魔只是另外一個你，只要你能戰勝它，你就能離開這里，重獲自由。”

慕錦瑟笑了笑，笑容里滿是苦澀和落寞，“這些年，我不僅沒有戰勝心魔，反而讓心魔越來越強大了，當初修煉雙重修為失敗，我成了半魔半妖之人，再之后，每隔一段時間，我的身體都要承受一次心魔的攻擊，那心魔越來越強，而我的身體卻越來越弱。”

看到她的樣子，扶風沒有立刻接話。

對于慕錦瑟的身份，他再清楚不過了。

很多年前，她的名字不叫慕錦瑟，而叫慕傾城。

那個時候，他也還不是魔帝。

思緒仿佛飄回到了十幾萬年前……

那時，歷任魔帝居住的宮殿叫幽影魔宮，他清楚地記得，那日他剛回幽影魔宮不久，便在時任魔帝慕擎宇的生辰宴上見到了慕傾城。

她是魔界公主，也是慕擎宇唯一的女兒。

慕傾城的母親是妖界公主，大多數時間，她都跟隨母親待在妖界，極少在魔界露面。

因為天賦異稟，她是整個六界第一個同時修煉魔道和妖道的人。

那日的宴會上，慕傾城被在一旁獨自喝酒的紫蒼夜魘給深深吸引住了，他長相俊美，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一股邪魅的氣息，尤其是他那雙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只是短短幾個瞬息時間，慕傾城便迷戀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沒有過多猶豫，她主動拿起酒杯就朝他走了過去。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紫蒼夜魘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拿起面前的酒杯，繼續喝著酒。

見狀，慕傾城主動湊上前，目光中帶著濃烈的愛慕之意，“聽我父帝說，你是個修煉天才，年紀不大，修為卻已經接近我父帝了。”

“呵呵。”紫蒼夜魘淡淡勾了勾唇，隨口敷衍道：“傾城公主過獎了，我領悟的都只是皮毛而已，可遠比不上公主你。”

慕傾城聞，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可我父帝說，你也同時修煉了魔道和神道，既然這樣，那咱們便比試比試，看誰先修煉到至高雙神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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