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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梭,很快,又是兩百萬年過去。
此刻的云裳郡主,身形搖搖欲墜,恰似那狂風中微弱的殘燭,隨時都有熄滅倒地的危險。
為了表明自己的赤誠之心與真心求助的迫切,這整整四百萬年,云裳郡主未曾動用過一絲一毫的法力,全憑一副肉身在苦苦支撐。
而玄靈山周邊可不是尋常之所,作為玄門道場,眾多靈虛幻身潛修之所,即便一眾靈虛幻身并未在玄靈山四周布下陣法禁制,可隨著靈虛幻身的不斷突破,玄靈山還是多了不少奇異之處,恐怖的威壓就是其一。
如今,就算是威壓最弱的山腳,都是非大道之主不可站立。
四百萬年時間過去,早已到了云裳郡主極限,到現在,全憑她心中那一股執念在苦苦堅持。
“砰......”
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驟然響起,云裳郡主仿佛一灘毫無生氣的爛泥,直直癱倒在地,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金色神血,原本絕美的容顏此刻顯得如此脆弱。
“不好,九小姐......”
陳升驚呼一聲,顧不得其他,急忙打出一道法力,融入云裳郡主體內,助其快速恢復。
“前輩啊前輩,你真是好狠的心。”
云裳郡主幽幽睜開雙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怨憤,這一刻,她徹底斷了心中最后一絲僥幸。
她都跪的昏死過去,那玄門前輩還是沒有心軟,顯然是打定主意不肯助她復仇。
“陳爺爺,我沒什么事,我們回去吧。”
云裳郡主搖了搖頭,神色落寞,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陳升聞,眼中緊繃的神色終于松緩了些,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九小姐她總算是想通了,這些個老家伙的意志,哪里會被輕易左右,不要說四百萬載,就是跪上四百個衍紀,都不會有絲毫改變。
“好!九小姐,我們這就回去。”
很快,主仆二人身影就消失在了玄靈山山腳,只留下那層層云霧。
......
鎮南王府。
蘇墨坐在一件低級低等混沌至寶級九色蓮臺之上,道道九彩神光,猶如靈動的彩帶在他周身環繞,將他映襯的寶相莊嚴,宛若神祇下凡,聲聲大道雷音從他口中傳出,宛若洪鐘大呂,響徹整個王府。
原本平靜的空氣被這聲音攪動得波濤洶涌,諸多奇花異草,神樹神藥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輕輕搖曳著身姿,就好似在向蘇墨致敬。
在其下方,數以十萬計的王府侍女盤膝而坐,一個個神情專注,凝神靜聽,看向蘇墨的目光,就像是在仰望自己的信仰,滿是虔誠與敬畏。
整個人不斷綻放出璀璨的神光,與蘇墨周邊九色神光遙相輝印,漸漸沉浸在一種奇妙而空靈的頓悟狀態之下,身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提升,修為就像是春筍般節節上漲。
一尊大道之王講道,哪怕蘇墨保留了很大一部分,與這些最高不過三百道道主修為的王府侍女而,依舊是他們這一生可遇而不可求的大機緣、大造化,足以省去他們億萬載苦修。
忽然,蘇墨緩緩抬頭,向著玄靈山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還以為能堅持多久,沒想到,區區四百萬年,就打了退堂鼓,倒是本座高看了你。
隨后,蘇墨視線一轉,再次落在下方眾侍女身上,神色如常,繼續講道。
......
玄元大陸,云裳宮。
平靜的空間突然泛起一層如水波般的波動,緊接著,光芒一閃,云裳郡主和陳升主仆二人憑空顯現而出。
“陳爺爺,還請您布下一重禁制,隔絕四周,我有事需要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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