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也是一根標槍。
這標槍足有十多米長,槍身纏繞著黑色陰魂,帶著恐怖的威勢瞬間將飛舟前端撕裂。
正是因為這些陰魂將他對標槍的感知阻隔,才讓這標槍得以成功飛到近前。
不用多想,這標槍必然是虎王扔出。
只是虎王筑基大圓記怎能扔出如此威力的標槍?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虎王在三天內已經突破到妖丹期。
飛舟上金丹升仙者不止一名,這些金丹升仙者尚且能在這一擊下自保,只是其他勢力較弱的升仙者難免會被波及,說不得就會身死道消。比如陳前輩。
“危險!”王守一只來得及大吼一聲。
飛舟炸不炸已經不重要了,他只寄希望于這聲提醒能讓前輩身邊的那個女孩提前反應。
王守一的擔心是多余的。
標槍轟碎飛舟甲板,幾名躲閃不及的升仙者被撕裂的瞬間,李清然已經一個閃身來到陳懷安身前。
那速度快到陳懷安自已都沒反應過來。
眨眼身前已經多了個看似纖弱的背影。
“師尊,別動!”
李清然聲音嚴肅,望著迎面撲來的標槍雙手交疊往前一頂。
銀白的劍氣在她周身升騰,此刻的她宛如一面堅盾擋在陳懷安前面。
轟——!
陳懷安只覺耳邊塞了個炮仗。
視野中,那標槍頭撞在李清然雙手的瞬間頓時四分五裂。
剩余的部分則像被剝開的香蕉皮般左右分開,
其中一根碎片插在飛舟地板上,還有一根則撞斷飛舟的木質護欄去勢不減繼續朝著遠方飛去。
從標槍貫穿飛舟再到轟殺在李清然和陳懷安面前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
下一秒,飛舟宛如被一把巨刃從中間截斷,碎成兩截往地面栽去。
陳懷安剛要御劍。
眼前一花,卻是已經站在李清然的素弦劍上。
一身素白長裙的女孩就站在前面控制飛劍。
李清然似乎是第一次用飛劍搭第二個人,腳下晃動還有點不穩。
似乎感受到背后的目光,還專門回過頭抿著嘴對陳懷安笑了笑。
迎面打來一陣山風,陳懷安頭上的鴨舌帽瞬間被薅走。
“御劍怎么不開防風護盾?”他下意識問了一句。
“師尊和閣主教的。”李清然頭也不回,聲音在風里有些模糊:“徒兒明白,身為劍修根本不用搞那嬌氣的一套,我等劍修就該踩最快的飛劍,吹最猛的風,讓頭發在背后隨風狂舞,瀟瀟灑灑,自由自在。”
陳懷安:“???”
不是,他沒教過啊!
蘇祈年一天到晚都在給他的寶貝徒弟灌輸什么奇葩思想?
御劍不開防風護盾明明就是蘇祈年這老小子怕浪費靈氣!
“師尊,徒兒要加速下降咯!”
陳懷安剛說了一個‘好’字。
下一秒嘴巴就被狂風吹成大喇叭。
…
…
“前輩,真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才導致我們落得現在這般境地。”秦嶺某處山地間,飛舟的零件碎得到處都是,陳懷安和李清然好端端坐在一棵樹下,王守一則站在兩人身前,記臉歉然。
“王老弟不必如此,斬妖除魔本身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陳懷安倒是覺得被襲擊不算什么,安慰道:“你看本尊不是毫發無損么?”
“那是嫂子保護的好。”王守一搖頭嘆氣:“只是我們現在只能徒步前往鎖妖塔了,這山野間到處都是妖怪,若是御空飛行恐遭遇危險。
金丹期御空尚能自保,筑基期在空中就是個靶子,更不必說還有虎王這隱藏的麻煩,它扔出的標槍捉摸不定,難以提前察覺,我們只有借助山林掩護,慢慢靠近鎖妖塔。”
李清然雙手托腮安靜聽著。
突然問:“為何在空中就是個靶子?你們沒有御空類型或者防御類型的神通么?”
“防御神通?”王守一愣了愣,“那是什么?功法不是只分為內功心法和武學么?”
內功心法是修士提升境界修真氣的功法,為修煉核心;武學則是劍法刀法拳法等,是具l使用真氣的法門。
除此之外,王守一還沒聽說過別的。
御空的時侯升仙者想保護自已要么實力足夠強護l真氣夠厚;要么不就只有靠有防御功能的法寶么?
“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