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金氏和金竹海不久后趕來,看到金安福的慘樣,蘇蓉興致一高,多吃半碗飯!
此后,她天天卡點上工,不打算再見到葉清辭。
賤民該保持賤民的樣,別不識趣往上湊。
老金氏在豐定村,金竹海在軍營,兩人得知金安福出事有點晚,趕到衙門是三天后。
老金氏坐了輛村里牛車。金竹海借軍營里的馬,請假來看望弟弟。
母子三人在后角門門房團聚。看到遍體鱗傷,包裹得像粽子的兒子,到底母子連心,老金氏忍不住抱住金安福,嚎啕大哭。
“安福,你咋這么沒出息!走個路都能摔成這樣?”
金竹海見弟弟被老娘抱得直翻白眼,連忙上前將老金氏攙開。心里不爽也窩火,忍不住訓斥弟弟。
“混賬東西!叫你別往那腌臟地跑,你倒好,三天兩頭去,還與人爭風吃醋被打斷手腳?若不是救治及時,你下半輩子只能躺床上!”
他聽到的版本,與老娘和小弟自欺欺人的版本可不一樣。
金安福委屈得要死。
“大哥,明明是那怡翠樓門檻過高,磕絆著我……”
謠以訛傳訛,他渾身長嘴說不清。快恨死怡翠樓的人了!
當然,他更恨的是縣令葉清辭。
本就沒臉了,對方還當眾杖責他二十棍子,害他傷上加傷!若非行刑的衙役放水,他只怕會被當場打死。
“大哥,那怡翠樓的人欺人太甚!害我平白受傷,還故意造謠中傷我?”
他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葉清辭那廝更不是東西!明知大哥你在軍中有頭有臉,也不給咱家面子,處處針對小弟。他哪里把你這軍屯長放在眼里?”
老金氏大驚失色,慌忙站起來關緊門窗,生怕被外面來往的吃瓜群眾聽見。
“你作死啊,敢指名道姓罵縣太爺?你大哥只是駐軍的一員小小武官,人家可是一縣父母官!”
經金竹海時不時教導,老金氏逐漸也懂得低調做人、別妨礙大兒子仕途的道理。此刻顧不得慈母心腸,狠狠拍了拍二兒子的腦袋。
疼得金安福哼哼唧唧。
金竹海走到窗前,看門房外的動靜。見金冬梅蹲在影壁附近,老實替他守馬,收回目光,狠狠瞪金安福一眼。
“都弄成這鬼樣子了,放老實點,一會找人抬你回家,好好養傷。怡翠樓背景不小,鄭校尉有份額,你再瞎嚷嚷,老子都保不住你!”
至于葉清辭……他狠狠擰眉。
前仇舊恨堆積在那里,總有一天,逮到機會要一并清算。
蘇蓉混在看熱鬧的雜役里面。瞧見門房的門窗關緊,她悄悄靠近金冬梅,兩人心照不宣用眼神打了個招呼。
“冬梅,你的親事……”
借住馬匹的遮擋,金冬梅飛快地和蘇蓉傳遞信息。
“大哥回來,讓此事作罷了!”
魯班頭至今半身不遂躺在床上,眼見差事被人頂去。毫無利用價值的一個鰥夫,家人怎可能還將她許配過去。
“那就好!”
蘇蓉彎起唇角。
“但是大哥他……”
金冬梅欲又止。此時一輛馬車駛來,停在后角門,所有人視線都被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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