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素很久沒這么暢懷大笑了。她丈夫過世之后,就來崇文館抄書。
這藏書館二樓三分之一典籍文獻都是這位女學士謄抄的。
許學士:“小淵,你頭上的發飾好特別啊。”
戰風淵抬手撫摸銅投壺,心道:還不是白姑娘讓我這樣做的。表情中透著股說不出的委屈。
五尺六寸的高大俊男,還戴著個吉金銅投壺的發飾,顯得更加高大,差點捅破藏書館二樓的天花板。
女學士起身,抬頭望著他高高的發飾,再次捂嘴。
“這是今年南境流行的軍中造型,老師覺得如何?”
許素素摸了摸下巴,笑瞇瞇的:“高大威猛,像戲臺上的西域僧人。”
據說,西域的僧人就喜歡在頭頂戴高高的帽子,顯得智慧博學。
“這是個什么東西?”
戰風淵和太子都曾跟著許學士學過文史,對她極為尊敬,既然她問,戰風淵就將改裝成發飾的銅投壺取下。
“就是普通的銅投壺,風淵在軍中所用之物。”
“倒是有趣兒。”
“老師還要抄書嗎?”
許素素道:“中秋夜宴要到了,陛下讓我抄一份《太一經》用于中秋祭祀。昨日就抄寫完畢,今夜是來對證修改的,已處理妥善。”
“我要回去休息了,二樓你用吧。”
“多謝老師。”
許素素收好經書,臨走時,還回頭望了望銅投壺,帶著掩飾不住的笑容飄然而去。
...
確定整個藏書館就他自己一個人之后,戰風淵先扔進銅投壺白色木牌。
書借到了?投來吧,我們準備好了。
白暴雨還不知道這邊的將軍大人聽了她的話,將銅投壺順利帶進了館內。
還以為只是四五本書冊,完全沒當回事。
我把銅投壺帶進了崇文館,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戰風淵回了信,開始順著書架,開啟投送。
整個二樓一共有一百多個書架,分門別類擺滿了各種文獻古籍。
銅投壺這一頭,望著一本本手寫的書冊,白暴雨整個人都傻了。
“哇塞,將軍真用銅投壺做了發飾?”白暴雨眼眸亮晶晶,開心極了。
薛寧在白暴雨頭上敲了個爆栗,安排所有到位的掃描儀開啟工作。
每臺掃描儀旁都安排了兩位同事,一人掃描,一人翻頁。
還有不少人幫忙搬運紙張等雜物,電腦都搞來數十臺,一同工作。
戰風淵沒辦法理解白姑娘那邊的掃描速度,穩妥起見,先將第一個書架上的書冊投送了過去。
崇文館是為了培養太子而建,所以文獻里有一部分是關于朝中各家族的詳細記載。
趁這個空擋,他按照記憶,在書架上尋找有關蘇旭及其家族的所有記錄。
很快,他就找到了記錄蘇家的條陳。
“蘇旭,開耀三十八年,江州鄒縣人......昌宏元年,拜戰火宴為師...昌宏二十五年,收弟子三人,分別是...盧崎...”
戰風淵一邊謄寫蘇旭的人生記錄一邊等待白姑娘那邊的信號,突然,發現了一個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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