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書氣得面色扭曲,眼神異常冰涼,“青魚,你在報復我。”
看過她溫柔一面,眼前漠然無情的樣子令他無法接受。
她想為了別的男人離開他?做夢!
就算是死,她慕青魚都只能葬在他溫家的墳地!
溫雪菱余光瞥到纏斗在一起的暗衛,丞相府暗衛的身手很厲害,就算是閻澤都只能打個平手。
她想到之前在黑山諭,看到的那個朝溫謹禮出手的暗衛。
赫然就是和閻澤纏斗在一塊的人。
溫雪菱扭頭看向三哥,眉眼間帶著戳破真相的冷意,還隱約閃爍著幾分病態的期待。
“溫謹修,你不是想知道四哥是怎么中箭的嗎?”
她緩緩勾起唇角,指著和閻澤纏斗的暗衛,“看到那個人了嗎?抓住他,你就能知道了。”
聞,溫謹最先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去追尋那個暗衛的身手,眼底蕩漾著窺探到真相的震蕩。
溫謹修沒反應過來,皺眉說道,“看他做什么,他是父親的暗衛,難道還能是父親……”
話音突然止住。
他想到了后來從其他御林軍口中得知,當時溫錦安和溫謹禮同在危難時刻。
倘若只能二選一,那父親是一定會選擇救下安安。
那一夜,那么多的御林軍在周圍,父親不僅是安安和死敵的父親,更是容國的丞相,不能落人口實。
所以四弟身上那么嚴重的傷口,是父親所為嗎?
不!不會的!
父親不會這么狠心的,四弟可是他的親兒子啊!
溫謹修越想臉色越蒼白。
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大哥和二哥,發現他們的臉色也很差。
而此時,溫敬書的手已經掐住了溫雪菱的脖頸,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父親不要!”溫謹忙出聲制止。
溫雪菱不僅沒有求饒,還借著他手里的力道往前撲去。
千鈞一發之際!
她一只手握著匕首,狠狠朝著他的心口刺去。
匕首被溫敬書攔了下來。
而此時,溫雪菱另一只手已經拔下了發髻間的玉簪,在簪子頂端一扣,尾端立馬出現鋒利的刀片。
她卯足全身的勁兒,狠狠朝著渣爹的眼珠子扎過去。
“菱兒你瘋了!”溫謹趕緊扣住了她的手掌。
差一點!
只差一點而已!
溫雪菱手里的玉簪就能刺破溫敬書的眼珠,讓他變成瞎子。
她眼里閃過一抹濃烈的遺憾之色。
“逆女!你竟然敢弒父!”
溫敬書身體后仰,避開她手里的玉簪。
卻見溫雪菱還不死心。
她握著匕首的手,手腕都被他捏紅腫了,依舊沒有松開掌心的匕首,妄圖刺入他心臟。
他正要加重掐著她脖子的力道,就感覺后心傳來一陣強烈的殺意。
回頭,對上了慕青魚漠然冷情的臉。
難以置信的心神震顫之下,溫敬書急忙側身閃躲,想要避開慕青魚手里泛著銀光的簪子。
顧著后面的刺殺,就忽視了前面的人。
溫雪菱一腳踹向溫謹的脆弱處,逼他松開了握著她的手。
她握著玉簪的手,再次揮向溫敬書的眼珠子,對方強忍著后心的痛苦,扭頭離開。
溫雪菱不氣餒,繼續扎向他胸膛。
這一次她成功了。
玉簪扎進了溫敬書的肩膀,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溫雪菱用力抬腿朝著渣爹小腿踹去。
與慕青魚一前一后制衡他。
溫敬書顧此失彼,后心頓時傳來一股劇烈的同意,疼得他頭皮發麻。
“你……咳!”他嘴角緩緩淌出鮮血。
慕青魚手里的銀簪又往前扎進一寸,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我說過,誰都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你,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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