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他私庫里的所有銀錢。
“你們當初能給溫錦安母女倆準備那么多,想必今日,也會替弟弟出了這一份吧?”
他們這才想起來,溫謹禮昨日就給溫雪菱送了禮,還從他們那里拿走了不少。
眼下也不能把這事說出來。
否則,不是給賓客們一副沒銀子還想裝闊綽的模樣?
溫謹沉思道:“我院子里東西都拿出來,應該能有十五箱。”
這已經是掏空他所有家底了。
再多,他也沒了。
溫謹修知道他沒有說假話。
大哥手里的好東西,不是送到了母親的傾心院,就是送到了溫錦安的明珠苑。
溫謹行面色凝重,他已經搬空院子,十箱是極限,再多一箱子都沒有了。
身為雙生子,溫謹修能感應到他心里的愁緒,主動說他再出五箱子的賀禮。
最后分下來的結果是……
溫謹,出十五箱子賀禮。
溫謹行,出十箱子賀禮。
溫謹修,出四十三箱子賀禮。
溫謹禮,不出。
如此算下來,正好六十八箱子賀禮。
比鎮國將軍府多出了兩箱子。
在他們商議這件事時,還有其他邀請來的賓客在送禮。
雖然沒有梁家給的多,但東西已經是他們本事之內的好東西了。
溫雪菱距離他們不遠。
過人的耳力,令她清楚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溫雪菱視線移動時,給了提前安排的人一個眼色。
對方點點頭。
人群里立馬有人在附和。
“溫大姑娘可是丞相府的親女兒,若是只多一箱子兩箱子也太說不過去了。”
“唉,小聲些,京城誰人不知,四位公子一來京城就認謝氏為母親。
每年謝氏生辰他們恨不得掏心掏肺,哪里還記得生他們養他們的親娘?
連親娘都不在意的人,還會在意親妹妹?”
這句話里嘲諷的意思太濃郁了。
溫謹抬頭,冷冷掃過周圍看戲的賓客。
奈何,郡主府賓客眾多,他沒有找到說話的那個人。
“備滿一百箱。”
溫敬書咬牙切齒道:“從府里庫房出。”
他視線死死盯著對面不要臉的梁訣,他方才分明瞧見他偷看慕青魚!
剔掉臉上絡腮胡之后,梁訣俊美充滿野性的容貌,甚至比溫敬書更勝一籌。
他眼神溫柔如水,時不時看一眼慕青魚。
梁訣知道。
如今還不是時候。
漫長的二十多年都等下來了。
他也不差這幾月幾日。
很快,郡主府門口就抬進來了一箱箱賀禮。
好在帝王賞賜的院子足夠大。
入目所及之處。
一百箱賀禮,整整齊齊壘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看起來格外壯觀。
溫雪菱嘴角上揚,目的已經達成。
早就前幾日,她就已經和梁念嶼商議了今日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逼溫家大出血。
她和娘親在北境吃糠咽菜十幾年,又豈是這一百箱子賀禮能抵的?
“爹爹如此關懷,真是讓女兒受寵若驚。”
溫雪菱佯裝感動過后,對著郡主府的護衛吩咐道,“來人,開箱!”
“讓女兒好好瞧瞧,這十五年,頭一回收到爹爹送的賀禮,是什么樣子的。”
“還請各位給本郡主做個見證。”
溫敬書的臉已經黑成墨,聽出她話里面的另一層意思。
她在懷疑,他們送的是空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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