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龍椅上明黃色的身影,雙手緊握成拳,又喊出了一道令人心疼的怒吼。
“我要他斷子絕孫!這輩子都不能人道!”
將士的眼睛里已經有了淚意,他淚眼婆娑道,“我的兄長不會再活著回來,我要你的歉意有何用!”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其他的將士們紛紛說出了自己壓抑多年的痛苦。
“沒錯!遲來的歉意根本不算歉意,他輕飄飄一句認錯,就能換回來我父親一條命嗎!”
“帝王就能草菅人命嗎!自我出生起就常常聽父兄族親們說要保家衛國,我們一家都把余生奉獻給了容國,參加了多少戰役,抵御多少蠻夷?可最后不是死在敵人的劍下,而是……而是……”
說道這里,男人的聲音透露出無盡的后悔。
“倘若,我早知道忠君回國會死無葬身之地,定然不會從從軍!他這樣的惡人怎配為君!我可以不要他的認錯,我只要他一命抵命!”
“對!一命抵命,我們不要不要他的認錯,我們要他的命!”
將士們此起彼伏的怒吼聲,響徹在御書房的上空,也讓容嘯川的臉色慘白一片。
溫雪菱就站在這些將士們的正中間,面無表情凝視著他的慌亂,以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真相。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他活。
更不用說,不過是閹割掉他一個男人的尊嚴,怎么可能會有遲疑呢?
不能怪溫雪菱的心思重。
這些人雖然是謝老將軍留下來保護妻子的得力干將,是謝家軍的舊部,但二十多年的時間,很多人都會變。
她不能給娘親和舅舅留下任何一點危機。
最好的法子,就是讓這些人看清,從始至終,錯的人都是這個帝王。
溫雪菱眼神落在瞎眼公公身上,語氣輕飄飄開口道,“動手吧。”
宛如一塊巨石重重壓下。
容嘯川面色赤紅瞪視著她的方向,“你敢!朕是天下的王,你們若是敢這么做……”
他的掙扎,因為突然塞進口中的一塊破布團子,直接被封住了未說完的話。
劇烈的腥臭味從嘴巴里不斷傳入鼻息。
看到這塊破布,竟然是從瞎眼公公那個烏黑的黑木箱子里取出來的,容嘯川嗓子里涌現出一股強烈的惡心感。
“嘔!”奈何塞住了他的嘴,令他連嘔吐都做不到。
溫雪菱冷冷開口:“按住他,速戰速決。”
聞走上前的四個將士,兩人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和手,另外兩人拉開了他不停掙扎的腿。
瞎眼公公見今日還有自己的事情,明明眼珠子都沒了,仍舊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刀起,袋落。
疼得容嘯川死死咬住了手里的布團,瞳仁瞪大,眼睛里全是灰白的死意。
他的……他的……沒了!
而就在瞎眼公公劃開帝王寢褲的須臾間,溫雪菱睜開的眼睛,被一只手掌覆蓋著了雙眸。
熟悉的雪松香從身后襲來,隱隱還有一股帶有血腥味的濃濃煞氣。
“別看,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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