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櫻驚恐對上了慕青魚的眼睛。
在看到她與過去一模一樣的眼神時,她就知道慕青魚恢復記憶了。
慕青魚盯著她,嗓音冷漠道,“紫櫻,別來無恙。”
“無恙?呵!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無恙嗎?”紫櫻望向她的眼神里宛如淬了毒,惡狠狠瞪著她。
她嘶啞著嗓子尖叫道:“都是你!謝思愉,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
牢房里傳出她聲嘶力竭的吼聲,緊緊抓著欄,不停搖晃,想要沖出來撕咬慕青魚的血肉。
如今的一切全部倒置。
溫雪菱凝望著紫櫻如今如暴風雨般狂嘯的狼狽模樣,想起兩輩子的所有往事,腦子從未如此冷靜過。
她為自己的娘親感到非常不值得。
“害?到底是誰害誰!”
“若是沒有我娘親的心軟,你早在進入將軍府的那日,就已經被趕出去了!”
“謝家待你不薄,你不會就真的覺得自己是謝將軍府的主子吧?”
紫櫻的爹娘,也是謝將軍府的家生子。
與其他府中其他家生子不同。
紫櫻出生后的身子非常虛弱,饒是將軍府的府醫,都說她長不大。
三歲的時候,更是突然發病,出現了嚴重的身體狀況。
就連紫櫻的親爹親娘,都已經放棄了這個注定會養不大的病弱女兒。
是得知了這件事情的謝思愉。
拜托了當時在府中暫住的圣山醫師,求來了一顆續命的丹藥。
要知道,圣山的藥,可是專門貢給皇宮貴族的。
這件事情還是謝思青和溫雪菱說的。
年幼的謝思愉,也漸漸懂得了父親叔伯們征戰殺伐的危機重重,日日期盼他們能平安歸來。
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興許可以為謝家祈福呢?
也正是因為謝思愉,這才讓紫櫻有了活下來的機會,她的父母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感恩。
“不,不是的!”紫櫻聞急忙否認這件事情。
她嘶吼著闡述自己腦海里的真相。
“救我脫離苦海的人,明明是大少爺,怎么會是你呢?你騙人!”
“謝思愉,你和大少爺雖然是龍鳳雙子,可你除了是個在后宅享受謝家恩寵的小姐,根本就沒有大少爺的善良和英勇,你就只會在人前哭!”
“若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大少爺怎么會一次次遠赴戰場,憑什么你可以坐享其成!憑什么啊?”
看似在為謝思青怒吼著不平的紫櫻,眼睛里都是對慕青魚濃濃的嫉妒之心。
溫雪菱揭穿道:“紫櫻,別給自己臉上貼那么多的光,你到底是不平,還是妒忌,你心里比誰都要清楚。”
“你嫉恨我娘親是將軍府的小姐,是被爹娘和兄長捧在掌心的明珠,而你卻要做著伺候人的事情,明明就是妒忌,還非要把在我娘親的身上潑臟水,你這樣的人才是最令人厭惡的!”
“我不是!”紫櫻死死咬著嘴唇,哭訴自己只是為謝思青鳴不平。
她只是氣不過,憑什么謝思青要做什么多的事情,謝思愉卻可以在將軍府獨享那么多的賞賜?
那些明明就是謝思青四處殺伐贏來的榮譽!
就算要享受,也該留給謝思青的妻子,為何要讓謝思愉這個什么都不做的妹妹?
紫櫻眼眸里升起猩紅的怒火,死死盯著慕青魚那張臉。
就在她不停給自己辯解,妄想拔高自己善良模樣的那刻,牢房里響起了謝思青冷漠的聲音。
“紫櫻,你偷穿我妹妹衣衫,偷她珠寶,偷偷模仿她模樣,真的不是在妄圖頂替她的位置嗎?”
聽到謝思青的聲音,紫櫻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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