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溫雪菱早早入睡。
突然被夜色下響起的爆炸聲給震醒。
她轉頭看向窗戶的方向,嘴角緩緩上揚,“魚兒上鉤了。”
南郊荒廢的宅院。
戰翎幽后背鮮血淋漓,嘴里咬著干凈的白布,強忍著身后侍從給其清理傷口的痛苦。
待一切處理妥當。
她身上新換上的寢衣也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
墨玄知一襲白袍從屋外走來。
看到她臉色慘白的模樣,他擰了擰眉頭,“發生了何事?”
戰翎幽沒好氣地瞪著他:“何事?呵,你兩只眼睛不會看嗎?”
只要想到自己昨夜的狼狽,她現在就恨不得和墨玄知打一架,讓他也變得和自己一樣才能出了這口怨氣。
“聶笥呢?”墨玄知并沒有看到人被救回來。
戰翎幽冷著臉說道:“死了。”
就算沒有死,就他那脊骨盡毀的廢人樣子,活著也只能喘口氣而已。
墨玄知面色驟然冷沉了下來,能夠把戰翎幽傷成這個樣子,對方的身手該有多厲害?
“戰翎幽。”他聲音充斥著暴風雨欲來的氣息。
聞,戰翎幽也不再說氣話,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詳細說了一遍。
剛到大理寺牢房外面,戰翎幽就發現守夜巡邏的親兵,比過去增加了一倍。
聶笥被單獨關押在了一個小牢房。
她埋伏在大理寺牢房遠處的屋頂上,沒有立即行動。
戰翎幽特意尋了守衛們最易困倦的時辰,另外還下了好幾副令人昏迷的蒙汗藥。
就是為了更快帶走牢房里的人。
從進入大理寺牢房,到找到聶笥所處的位置,她耗費了不少的時辰,如此艱辛,也就讓她原本警惕的心稍稍松懈了一些。
若是一路太過順暢的話,她恐怕還會覺得有埋伏呢。
結果剛找到聶笥,就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血窟窿,另外手筋腳筋都已經被人挑斷了。
下巴也被人卸了無法說話。
明顯就是受了重刑。
就在她用劍割斷他脖頸處那根繩索時,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且很奇怪的味道。
偏偏這時,昏迷醒來的聶笥,還朝她露出孤注一擲的笑了笑。
戰翎幽立即意識到事情絕對不簡單。
“快跑!”她邊喊邊閃身朝著牢房外面跑,剛到門口,就感覺到身后一陣熱浪襲來。
她后背直接被炸出了燒焦的味道。
除了留在門口守門的手下,其余的人全部都被炸死在了牢房之中。
聶笥死了。
戰翎幽這次帶去的高手,也都死了。
不等她離開,就看到大理寺親兵從暗處走了出來,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很奇怪的東西。
伴隨著那些利箭擊破夜空的凌厲聲,扶著她的那幾個手下也失去了呼吸。
若不戰翎幽的功夫足夠厲害,也早就已經成為那些親兵手里的亡魂了。
大理寺親兵緊追不舍,戰翎幽只能四處逃亡。
折騰了半宿,血都快要流干了,才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南郊。
聽完這些經過的墨玄知,眼睛里的濃色越來越陰沉,明白他們這是中了背后之人的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