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來的人,一個都不能少,我要活的,明白嗎?”
沈寧片刻的沉默過后,聲音冰冷駭人。
聞,大太監也只好應了下來,殿里還有位在等著這位呢,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僵持不是。
終于,沈寧抬了腳朝著大殿,一步一步走去。
身后,大太監直起了腰來,黃石清楚的看到,這位陪著大伴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真是像啊……”
大太監看著沈寧的背影,喃呢道。
大殿之內,沈寧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一道玉簾擋住了沈寧的腳步。
簾后面,一道模糊的聲音,端坐在桌案前,也同樣在打量著她。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沈寧便靜靜的站在玉簾之前,沒有前進,也沒有……跪下。
她并不認為,眼前這個相比較母親這個身份,她更認為就是個陌生人罷了。
對于沈寧的執拗,殿兩側的女官,全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受到里邊那位的沉默,眾人紛紛低下頭去。
忽然,桌案前的那道身影,抬起了手來。
還沒等沈寧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便有女官將那珠簾拉了開來,隨后躬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就只剩下了沈寧,以及面前這位……帝王。
“黃石應該都同你講了吧?”
沈寧的沉默,令秦樂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問道。
又是一陣沉默,沈寧才緩緩開了口,“說了。”
“你可是怪我?”
見沈寧愿意開口,秦樂的心才好受一些,之前她接到黃石的來信,信上說,自從沈寧知曉真相以后,一路上都不曾開口說話。
她還擔心,沈寧不愿意同她交流,眼下這情況,倒是比她預料的好一些。
可偏偏沈寧又沉默了,尷尬的氛圍在殿中彌漫而起。
這讓她怎么說?
說她是長公主的私生子?
說顧家就是因為顧澤遠拿著這事,自以為抓住了長公主的把柄,想要以此來要了長公主的命,最后卻被長公主反殺?
未免也太荒唐了!
面對沈寧的木然,桌案后面的婦人終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來,快步走到沈寧身前。
透過那雙眸子,沈寧甚至能感受到這人的擔憂和懊悔。
這樣本就不安的心,更是心亂如麻。
臨出來的時候,顧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帝女與書生的故事。
光化元年,大周出了一個文采斐然的狀元郎。
狀元郎年年有,可寒門出身的狀元郎,卻是極為罕見,這也就意味著這狀元郎身后沒有任何勢力所在,是所有人都想拉攏過來的。
長公主自然也不例外,可令人費解的是,這個狀元郎卻是個執拗的性子,是個難得一御都忠臣。
不論那些拉攏的人怎么說都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