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道被喬峰拉去跟幾個人一起吃了個飯,對了,席間就有那個做家具的張泉,他說明天晚上要在這請客,讓你安排兩個套餐。”
今天這飯局,要是沒聽說張泉也去,他根本不會去。
他想看看這個張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因為在夏荷那個本子上,關于這個人的記錄最多,事無巨細,滿滿一頁。
總得有個原因......
直到見到人他才松口氣,長得比他差遠了。
不過他想再多了解一些,席間話趕話,他就讓他定下了明天晚上的飯局。
飯店這兩天沒生意,夏荷對著浪費的食材心疼,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夏荷倒是沒想過他是專門過去幫她拉生意的,現在聽說明天有一桌客人,也很高興。
蕭澈看著她臉上的笑,不知道這里面有幾分是給那個張泉的?
夏荷突然對他笑道:“你吃飯了嗎?酒席上肯定吃不好吧?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要不要再下碗面條?”
蕭澈眼里亮晶晶的,卻沒說話。
夏荷當他不好意思麻煩自己,站起來笑道:“你躺一會兒,馬上就好。”
她去廚房做了一杯蜂蜜生姜水,想了想又加了點番茄汁,雙管齊下。
這兩樣據說都解酒,就算不好使,現在有她的金手指加持,應該也好使了吧?
做好了,她就端過去給蕭澈喝。
蕭澈“掙扎著”坐起來,手一滑,人就要向后栽倒,他后面,是實木的床頭,夏荷眼疾手快去撈。
她也沒料到自己現在力氣這么大,一個用力過猛,蕭澈這么大個人都被她一把撈進懷里,額頭撞在她鎖骨上,怪疼。
蕭澈整個人徹底暈了,雙眼都沒有了焦距。
夏荷只當他真喝多了,趕緊給他灌醒酒湯。
別說,真管用。
蕭澈今天真喝了不少,只不過他向來酒量好,沒有真醉,但是也不舒服,這醒酒湯一下肚,他就感覺胃和頭都舒服了,整個人都舒服了。
“酒不是個好東西,你以后能不喝就不喝,應酬的時候,也想一下方法。”夏荷勸道。
不過她知道他的身不由己,現在就是酒桌文化,不喝就是不給對方面子,喝得越多越有誠意,簡直是畸形文化。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就這樣,他還只是個工頭,又不是領導,當領導的才有拒絕的權利,當商人的,買賣做得再大,領導讓你喝,你就得喝。
讓你賺錢不容易,讓你破產可是很容易。
“以后我給你做點醒酒湯,你要應酬的時候提前喝了。”夏荷道:“或者你把他們拉到咱家來應酬,我這不賣酒。”
她出于各種考慮,飯店不賣酒水,目前階段最大的考慮就是怕有人喝酒鬧事,或者把誰喝死了,她被找事。
蕭澈剛剛清醒一點,就被“咱家”兩個字又砸暈了。
夏荷又道:“還有,喝了酒千萬不要騎車,更不能開車,最好打車,讓沒喝酒的人開車,喝酒的人開的車你千萬不要坐!打不到車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記住了,這點很重要!”
她嚴肅地看著蕭澈。
上輩子蕭澈是怎么死的她不知道,聽說是意外,是不是酒駕?這個年代又不查酒駕。
她很懷疑,所以要警惕。
蕭澈心里燙燙的,低聲應道:“嗯。”
夏荷滿意地放開他,去廚房做面條了。
她只做了一小碗熱湯面,看著蕭澈吃了,她收拾了碗筷,給他掖掖被角出去了。
蕭澈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睡不著。
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天要睡了,突然,他聽見隔壁,夏荷的房門被推開。
他沒多想,以為她要起夜。
結果腳步聲直接朝他的房間過來,下一秒,房門被輕輕推開。
夏荷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走到他床邊。
蕭澈瞇著眼睛,心臟“砰砰砰”地亂跳,好像要跳出胸膛。
黑暗中,他看見夏荷還是穿著那身緊身的秋衣,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她,她要干什么?她.....她朝他伸出了手!
蕭澈的呼吸都停滯了,但是他能聽見自己血液奔騰的聲音!
夏荷伸手摸了摸蕭澈的額頭,又摸到一手汗。
“這孩子....”她輕聲呢喃,聲音連自己都聽不清,但是蕭澈聽見了。
他的血一冷,覺得這稱呼不對。
下一秒,夏荷把手伸進了他的被窩......
蕭澈渾身的血液瞬間加速,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奔騰起來。
夏荷摸到了蕭澈的手。
蕭澈感覺耳朵嗡嗡的,有些暈。
夏荷把他的手拿出被子,放在外面。
她又彎身,把他另一只手也拿了出來。
然后去床尾,把被角掀了起來,露出他的腳,給他散散熱。
男人都是火做的,現在都快5月了,這被子也不薄,應該凍不著他。
她又側耳聽了一下,安靜的夜里能聽見他有些急促卻清晰的呼吸聲,頻率勻稱。
那就沒事了。
她腳步輕盈地離開了。
她來干什么?她看多了喝酒喝死的新聞,今天又看他這么醉,怕他猝死啊!
這么好的孩子,死了多可惜?
她離開半晌,蕭澈的呼吸才緩慢悠長起來,睜開眼,無語地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