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聽還是寡婦,怪不得這么窮這么可憐!
旁邊一個管后勤的女人已經把本子翻了一遍,道:“我們學校沒有叫陳向陽的啊,真沒有。”
“不可能!”許成才道:“我剛剛真看見了,那人長得跟我特別像,一看就是父子那種。”
眾人又都盯著他看,突然,有人道:“你還真別說,有點像一個人。”
“像誰?”
“我沒看出來。”
夏荷突然掏出她和許志鴻的一張合照給他們看。
眾人立刻驚呼:“啊!”
“這不是那誰嗎?好眼熟,叫什么來著?”
“陳老師,年后從別的學校聘過來的,咦,也姓陳,不叫陳向陽嗎?”
管后勤的女人看了眼立刻斬釘截鐵道:“不叫陳向陽,叫陳向東。”
夏荷意外了一下就了然了,反正是假名,多改幾次更保險?就跟“洗前”似的,多洗幾道才干凈。
他在這洗人呢。
“真的很像嗎?那他現在在哪?我能帶著孩子遠遠地看他一眼嗎?放心,我們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他肯定也有自己的家庭吧,我們看一眼就走。”夏荷眼里含淚道。
太委屈,只能從別人身上找自己老公的影子,而且只是看一眼,又沒什么。
立刻有好心人帶夏荷去“陳向東”所在的教室。
半路上遇見許成雙,叫上,一起。
孫娥雞蛋也不賣了,緊張地跟在他們后面,緊緊地捏著扁擔。
她就要看見她的殺父仇人了?
教室里,許志鴻正在給學生們上課。
他講的內容,夏荷完全聽不懂,旁邊有老師解釋道,他是教計算機的。
夏荷死死地盯著他,除去上輩子在酒店門口那短暫的相遇,她有幾十年沒見過許志鴻了。
他和她記憶中一點都不一樣。
許志鴻比她大兩歲,當年在她還沒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像癩皮狗一樣追她,追了好幾年。
同時追她的有好幾個小年輕,她最后選了許志鴻,就是因為他長得好,嘴又甜,會來事。
不過當初再好,他也是個農村青年,跟現在不能比。
現在他整個人大變樣,三十多歲,氣質儒雅,斯文俊秀,書香中又帶著一股貴氣,因為年齡,又多了些成熟穩重。
人模狗樣的。
怪不得許成才剛才不敢認,連堵住他說句話都不敢。
許成才站在他旁邊,就像個小廝。
她要不是上輩子就確定了他還活著,最后還發達了,有心理準備,大馬路上遇見他,她都不敢認,真當是個長得相似的人呢。
她推開教室門,大步朝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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