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柳瀾衣神色淡定的啐了一口,滿嘴的血腥沫子噴了宮冶滿臉。
宮冶也不生氣,反而掀起了一抹笑意。
“都幾年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他望著柳瀾衣打量了一圈,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換做其他人在,早在這些酷刑中死去了,偏偏她精神得很,還恢復得很快。
“那東西,你到底藏在了哪里?”
他湊近柳瀾衣的身前,又一次問起了這個問題。
他已經不記得問過多少遍了,只知道這個女人嘴硬得很,一直都不肯說。
偏偏她的神魂還有一層保護機制,他想強行查看記憶都不行,只能跟其與魚死網破。
可是為了飛升,他不能這么冒險,便想著慢慢折磨她,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能扛下這么多年。
即便是仇人,他也不得不佩服柳瀾衣強大的信念。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柳瀾衣眼神毫不畏懼,甚至眼神中滿是鄙夷。
即便二者之間存在著修為的鴻溝,也依舊無法阻擋。
這種眼神,實在是太刺眼了。
宮冶來了火氣,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拿起一旁的攝魂釘就朝著柳瀾衣狠狠射去。
下一瞬,柳瀾衣便痛得渾身抽搐,面無人色。
但她依舊死死的咬著牙,不管再煎熬,也堅持不喊叫出聲,維持著自己最后的尊嚴。
宮冶見狀更是生氣,拿起一旁的各種刑拘,挨個給柳瀾衣又再來了一遍。
原本就非常虛弱的柳瀾衣,身上的氣息頓時更加萎靡下來。
但即便如此,她也硬挺著一口氣,直到徹底暈厥過去,也并未再張口。
一模一樣的場景再現,宮冶心生惱怒,發了好大一通火。
連帶著水牢中的其他人也遭了殃,一時間,水牢中慘叫聲連連,聽的人渾身打顫。
宮冶好不容易收斂起怒火,朝著昏迷的柳瀾衣深深地看了一眼。
反正他離飛升還很久遠,那就慢慢熬吧!
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能熬過十年,還能熬過百年,千年不成?
總有一天,她的精神意志會崩潰!
宮冶走了。
昏迷的柳瀾衣半天都沒動靜,掛在墻上好似死了一般。
直到翌日清晨,她才逐漸恢復了清醒。
水牢中暗無天日,柳瀾衣垂著眸子,眼底滿是殺氣。
當初她飛升時,傳送的位置非常不妙,竟是來到了妖族地界。
而她也湊巧遇上了一場機緣,便想著拼一把,誰知道最后被宮冶抓到這里,關了起來。
可以說,飛升后的大半時間,她都在這個水牢中,凄慘度日。
一開始,她也擔心自己堅持不下去,可神奇的是,之前師侄宋婉凝硬要讓自己認主的那顆珠子,竟然可以轉化其他氣體。
比如妖氣,她無法直接吸收,但在珠子轉換之后,就變成了靈氣,輕松就能被她吸收不說,甚至還能促進她的修行。
所以,雖然關在這里,她卻一直都在偷偷修煉,甚至還在珠子的遮掩下,將修為一直假裝在剛剛飛升的煉虛初期。
每每想到此,柳瀾衣都特別感激宋婉凝,若非是她,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死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