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這才收回目光。
紀云舒一點都不關心別人的目光,她旁若無人的吃了一頓席,跟著眾人一起告辭離開。
上了馬車的時候,趙慎已經在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紀云舒有些奇怪,趙慎一般出門的時候是不會喝酒的。
畢竟這種宴會上,喝酒是真的可能出事。
她心里不解,便問了出來:“怎么喝酒了?”
趙慎將車簾拉開一些,車里的酒氣散了些,他才道:“畢竟是王妃的生辰,不好一口都不喝,只喝了三杯。”
紀云舒又問:“沒出什么事兒?”
這回輪到趙慎奇怪了:“你那邊出了什么事兒嗎?”
紀云舒便猜到是王妃御下很嚴,女賓這邊的消息沒有那么快傳到男賓那里。
她便將榮安公主和虞七小姐的事說了一遍:“榮安公主的話雖然被虞七小姐打斷了,但今日宴會來的沒有傻子,虞家想送女兒給你做妾的事估計很快就會傳遍京城。”
趙慎目光深沉地看著紀云舒:“你生氣了?”
紀云舒翻了個白眼:“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我生什么氣。”
說罷她抬頭看趙慎,“你不會是真的想納那位虞小姐做妾吧?倒真是個美人,容貌不輸宮里的怡嬪娘娘。”
趙慎漆黑的眸子凝視著紀云舒:“我答應過你,此生都不會有旁人。”
他的眸光仿佛含著溺人的深情,紀云舒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然后低聲道:“我知道你是個信守承諾的君子。”
趙慎不由笑了:“這世上怕是只有你會說我是個君子。”
“你本來就是。”
紀云舒覺得每個人對君子的定義都不同。
在她眼中,趙慎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光風霽月,做事的手段可能也不那么光明磊落。
可他做的事情全都是為國為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違背良心道義的事情。
這怎么不算君子呢?
趙慎無意跟她爭辯,笑意溫和:“你說是就是。不過今日的事情,應該只是一個開端,虞家不會接受被打臉。”
世家大族,臉面是比命更重要的東西。
消息一旦傳出去,這個人趙慎不要也得要。
不然虞家女兒那貴比公主的身價很快就會跌下去。
紀云舒說起自己的疑惑:“我覺得榮安公主很奇怪,今日這一出分明就是將虞家架了起來,進退兩難。就算你接受了,虞家大老遠將女兒送來給你做妾這事難道就好聽了?”
不接受,也不過是更糟糕,好好的女兒送人做妾別人都不要。
正常情況下,虞家的目標既然是趙慎,就應該先對付她,讓趙慎不得不娶他家的女兒才是。
典型的例子是姚氏,先害死沈夫人,然后讓趙侯爺不得不娶她。
那位虞七小姐既然是養在嫡母名下,應該是好好栽培過的。
頂了嫡女的名頭,就不可能送人做妾,虞家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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