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日子,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難看,“若是正常觀禮,允許你們進去,不過就是酒席桌多幾雙筷子,但你們若是想要拿喬端架子……”
說到這里,他話音一頓,看了一下身旁的人,是他安排今天專門攔截他們的。
對方掛了彩,臉上有一道血印子。
他問,“怎么弄的?”
對方有點不自在,用手蹭了一下,“不小心……”
旁邊有人替他回答,“剛剛他們撒潑,撓的。”
說著他指了下蘇老夫人身旁站著的女人,“就是她。”
謝應則看過去,他不認得那女的,看她扶著蘇老夫人,她們關系應該不錯。
蘇文榮兄弟姐妹好幾個,謝應則掃了一眼,那些人都沒來,來的應該是旁支親戚。
剛剛他已經松了口,但此時又改了,“滾,都滾。”
蘇老夫人一愣,沒想到他說話這么不客氣,她又叫了聲阿則。
謝應則重復,“都滾。”
他冷著臉,“原本大喜日子想給你們留點臉面,但看來你們并不想要。”
他看著蘇老夫人,“別以為我之前電話里說的只是嚇唬你們,現在走,我給你們留一分顏面,再磨嘰,我的律師會跟你談。”
談什么,不用他說的明白,蘇老夫人自己心里也懂。
她抿著唇,應該是真的被氣到了,表情有一瞬間的咬牙切齒。
可她心里也知道,謝應則雖不似謝長宴那么不留情面,但對他們蘇家也不會手下留情。
蘇文榮沒死的時候,他跟蘇家人就不親,現在沒了蘇文榮那層關系,那就更別提了。
所以就算生氣,她也只敢表現那一剎那,馬上又換了表情,溫和著聲音,“阿則,你這孩子……”
“滾。”謝應則開口,不是對著她,而是看著她身邊那女人。
可罵人的話偏偏在她開口之后說出來,說不是罵她,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身旁有人繃不住,上前一步,“你怎么……”
謝應則只是瞟了他一眼,他后邊的話就沒說出來了。
又想逞能又慫,真是讓人無法評價。
謝應則轉身往回走,同時大著聲音,“再鬧就報警,不論老的少的,都給我送進去。”
走出去幾步,就聽到老夫人用痛心疾首的聲音叫著他,“阿則,你這孩子,我可是你外婆啊,你不能這么對我。”
她又說,“你母親走了,我沒女兒了,你和你哥再這么對我,我不活了。”
后邊她又口口聲聲的叫著蘇文榮的名字,說她死了,沒人再心疼她這一個老婆子了,她活著實在是沒意思。
謝應則腳步沒停,直接朝著后花園走。
他人不見了影子,魏洵才走了出來。
老夫人還站在酒店門口,捂著胸口身子往地上癱,一邊喊一邊哭。
魏洵站在謝應則剛剛站的位置,“沒聽到么,再鬧就報警。”
他看著蘇老夫人,“老太太是欺負周圍人不懂什么情況嗎?”
酒店被謝長宴包了場,沒什么外人在,蘇老夫人鬧起來也沒酒店的人看熱鬧。
但是一走一過的路人停了下來,不多,可也有那么一些指指點點。
魏洵聲音大著,“你說你疼閨女,是怎么個疼法?”
他問,“是你閨女高嫁時,你帶著全家人趴她身上吸血,還是你閨女離婚后過得不如意,想要回娘家,你馬上跟她斷絕關系?”
他輕笑,“當初若你愿意給她個安身之所,她可死不了的。”
魏洵說,“蘇老夫人,你不提這一茬,是不是以為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啊?”
蘇老夫人瞪著眼睛,哪想到魏洵連這個都知道。
那時候蘇文榮給她打電話,說她和沈繼良過不下去,想要回蘇家。
她確實一口就拒絕了,也說了斷絕關系的話。
當初她和謝疏風離婚,她就不同意,她不聽她的,那么后來落的那樣的下場,憑什么還想讓她給兜著。
那是她自找的,她得認。
而且當時她什么都沒有了,全都搭給了沈繼良,要是回到蘇家,是不是要她來貼補。
她哪有東西貼補給她。
所以她在那通電話后,直接把蘇文榮的號碼都給拉黑了。
她哪知道她會死啊。
蘇老夫人說不出來,只灰敗著一張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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