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做名伶,站在高高的大戲臺,被千萬人歡呼著她的名字。
一步一步走到她想去的地方去。
奚月奴攥住紫薰的手用力搖了搖,你放心,咱們一定治好她!咱倆將來,還得指望著綠萼大小姐呢!
紫薰含淚笑出聲來。
她去后,奚月奴又用涼水浸濕了帕子,給綠萼擦拭額頭。
沒一會兒,綠萼悠悠醒來。
她咳了兩聲,才察覺出自己處境,吃力地轉頭看向奚月奴:......多謝你。
奚月奴搖頭,你本來就是為我,才......
哈哈......綠萼嘶啞地笑出聲來,不、不是為你,那吳老狗早就、早就壞了我的身子,我......她想笑,面上肌肉抽動了兩下,到底笑不下去了,我、我不怕他!
奚月奴眼眶又紅又腫,心里難過極了。
哪有女子面對吳恩典那樣的人,能不怕的
可她們是最卑賤的家伎,生生死死都由不得自己。誰會在意她們的清白
奚月奴伸手,把綠萼垂在炕沿邊的小手塞回被里,你......你會好起來的。等會兒喝了藥,美美睡上一覺,就都好了。
嗯......我自然會好的,我要學戲,等當上紅伶人,就好了,就都好了......
薄得紙一般的棉絮被下,綠萼的手攥住奚月奴,你......別怕。吳老狗的性子我最知道,我、我......有我在一天,我會護住你的。
奚月奴別過臉去,掩住眼中淚光。
她們命如草芥,卑微如此。
卻至少......還有彼此。
綠萼還發著高熱,到底精神不濟些。和奚月奴輕聲說了會兒話,就朦朦朧朧地又要睡去。
奚月奴替她掖好被角,看著差不多子時,知道院里大廚房該是換班的時候。
下半夜大廚房里只有一個人值夜,她用一根銅簪就能買通。
好好歇著,等我煮藥回來。
奚月奴拿了桂枝湯藥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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