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怎么是您?您兩個兒子都不頂用,需要您這個年事已高的老太太重新出山?”
錢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敢問錦云郡主,我代表錢家跟你談判,可行?”
云箏微微一笑,“當然,您可是朝廷親封的誥命夫人,誰敢拒絕?”
這是嘲諷對方興師動眾,小題大作,以權壓人。
要知道,誥命服不是常服,只有在最重要的場合才穿。
像云箏,平時進宮都不穿郡主服,只有正式場合才會穿。
兩人剛見面就隔空過了一招。
錢老夫人身著一品誥命服,全場地位最高,都要給她行禮。
孫守信對著錢老夫人行了一禮,禮儀挑不出毛病。
錢老夫人打量了他幾眼,九千歲是從哪里挑出這么一個人?
“孫公子,老婆子年紀大了,就托大說幾句肺腑之。”
孫守信極為客氣,“您說。”
“孫公子,不是老身不愿將孫女嫁給你,而是......惠兒這孩子從小沒了娘,親爹又去了江南當差,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將她養大。”
“我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孫公子一表人材,盡可以配名門貴女,但我家孫女被我養的天真爛漫,什么都不懂,不是當賢內助的料。”
“全是老身的錯。”
說到這里,“撲通”一聲,錢老夫人忽然跪下了,就這么直挺挺的跪在孫守信面前。
全場皆驚。
這一跪,跪出了錢家的悲情,跪出了皇上的憐憫,跪出了錢惠的心疼和怨恨。
這一跪,硬是將對錢家不利的局面翻轉過來。
姜還是老的辣!
云箏被將了一軍,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遇強則強,戰意被徹底點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