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謙虛了幾句,又捧了李大人一番,很容易就得到李夫人的準話。
不到三天,李夫人就命人遞來了好消息。
當然,對沈見望而,簡直是晴天霹靂。
接到任命書的當天,他就怒氣沖沖的來到侯府,瞪著沈窈咬牙切齒地說道:
“讓親生父親去修大壩,你真是為父的好女兒!”
沈窈放下茶盞,十分貼心地勸說道
“父親稍安勿躁,您在工部多年,政績考核年年墊底,只有做出一番實績,女兒才有把握求人提一提您的品級。”
沒想到李大人是個會辦事的,人還沒有去凌湖,就先給他提到從六品,這下他不去也得去了。
“你、你!”
沈見望氣得胸口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父親,李大人處事公正,一旦凌湖大壩竣工,您的品級連升兩級未嘗不可,這是女兒為您求來的機會,父親千萬要把握住。”
沈窈輕聲安慰即將爆發的沈見望,給他畫大餅:
“到時候長公主和侯爺也會高看父親一眼,有他們在圣上面前替父親美,父親還需要擔心前程?怕是整個沈家就此一飛沖天。”
沈見望怒氣一滯。
這逆女所不無道理。
沈窈繼續說道:“修筑大壩的主官并非父親,便是出了差錯也降罪不到父親頭上,于父親而百利無一害。”
沈見望皺眉思索,衡量其中利弊。
過了好一會兒,他眉頭松開,看向沈窈的眼神不再惡狠狠:
“事已至此,為父只能奉命行事,若是出了岔子,窈兒可不能置身事外。”
沈窈恭順道:“理應如此。”
沈見望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躊躇滿志的離去。
給沈見望安排好去處,沈窈的耳根子清凈不少。
眼看冬日一天天臨近,她開始為沈硯準備冬季的衣物鞋襪。
以往都是她親自為沈硯縫制棉衣,如今越發空閑便依然想自己做。
傍晚連翊回到梧桐院,沈窈正拿著剪刀在裁剪一塊布料。
布料的顏色一看就適合男子,連翊心里一喜,想起前世沈窈為他縫制手套的場景。
待觀察到裁剪下來的衣料的大小,明顯不符合自己的尺寸,連翊上揚的嘴角落下來,盯著沈窈的不作聲。
察覺到男人不高興,沈窈不明所以:
“怎么了?是下面的人不聽話惹你生氣了?”
連翊點了點衣料:“給阿硯做的?”
沈窈點頭:“阿硯身子不好,冬天十分難熬,我想早日做好給他送過去。”
說到這里,她后知后覺。
看著男人耷拉下來的眉眼,沈窈噗嗤一笑。
連翊愈發郁悶,故作兇惡的捏她的臉:“你笑什么。”
沈窈搖了搖頭,漂亮的眸子看著他:
“本想給你做一件,只是我做棉衣的手藝遠遠不及府里的繡娘,怕你穿上惹來笑話,便親手畫了式樣,讓繡娘給你做。”
這個男人有時候幼稚的像個八歲孩童,該哄還是得哄一哄,不然到了床上遭罪的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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