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微微一怔,仰頭看他。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都似乎是失落的。
什么意思?
等他?
是等他回來,還是等他解決跟家里的矛盾?
明慧的心跳快了起來。
曾經,她也想問他一句,不能等她嗎?
等她擺脫周家,等她恢復自由。
可那時候他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只是她在不停地勾著他而已。
明慧不敢多想,到如今也不用想了。
她扯了抹笑:“我就在著公館,睡著等,和坐著等有什么區別?”
腦袋輕輕往他懷里拱。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抱得更緊了些。
明慧摟著他的腰:“發生什么事了?”
肖神淡漠的看著對面的墻:“沒有。”
只是進行了一場無意義的晚餐而已。
只是想到無止盡地對著那樣的人,和將來無止盡的類似的場面,就覺得沒意思。
男人輕輕吻她,漸漸加重。
明慧只能在他突來的熱火中提醒:“小心手,還沒好呢……”
……
結束了一場歡愉,明慧在疲憊和清醒中掙扎。
她覺得今晚的肖神不一樣,又似乎和曾經的幾次一樣,像是在發泄什么,又像是在熱烈中尋找什么。
男人已經累極睡去。
明慧支著身子看他的睡容。
平坦闊額,濃墨勾畫出來的眉舒展開來。
只有在極近的距離下,才能發現他眉心有淡淡的懸針紋。只有經常皺眉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以前還沒有,似乎是最近才長出來的。
她頭更低了一些,看得更仔細,卻定是留下了淡淡的皺痕。
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肖神,這么煩惱嗎?
明慧不覺得令他如此煩惱的,是他的未來妻子。可是近來鴻遠集團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他們父子三人掌控整個集團公司,這么多年下來一直都很穩定。
最大的事,也就肖神前不久遇到車禍,外界傳他傷重不治。
那會兒封鎖消息,過了幾天才澄清說肖神只是受了點輕傷。自媒體說重傷不治的是他前一輛的車主,當時情況混亂,搞錯了消息,還發布了道歉信。
是什么呢?
明慧伸出手指,輕輕撫著他的眉毛。
他更松弛了些,眉毛完全舒展,連唇都沒那么繃著了。
明慧輕輕嘆了口氣,躺回他身側。
既然他不想要董芊芊,那她便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