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周氏的新聞輪番上,可偏偏就在前幾天,周顯崇還在工業園區的討論會上侃侃而談,信心十足。于是,他又被股民罵,說這人老了以后腦袋就空了,只剩下吹牛皮。
就在這時候,那天他被記者采訪,問他是否有新孩子的片段流出,這段花邊新聞出來,傳遍街頭小巷。
港城的簡萬德最在乎蔦島,親自打電話來詢問,周氏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又陰陽怪氣恭喜了一番。
老爺子自己有私生女,但人家實力厚,沒把公司搞這么混亂。傷害到簡家的利益,就別怪他不客氣。
周夫人差點氣暈,血壓高到住院,以避開記者狗仔的追問。
股民不看好,周氏的股份持續下跌,如此,周而復始。周家的每一個人都不好過,每天都灰頭土臉的。
肖家的墓地卻是一片肅然。
肖立宇原打算清明回來祭拜妻子,但海外政策突變,他耽擱了一段時間,緊趕慢趕,在五月到來之前回了蘇城。
肖家三個男人又一次站在墓地前,整齊地鞠躬悼念。
祭拜完后,肖立宇和肖灼往山下走,肖神沒動作。
肖立宇回頭看他:“怎么不走?”
肖神凝視著墓碑:“我再陪她一會兒。”
肖灼冷冷盯著肖神,肖立宇奇怪地看他一眼,回頭對肖灼說:“我們去車里等著。”
墓地一下子空曠且安靜。
肖神緩緩地蹲下來,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拇指那么大的玩偶,放在了墓碑后面。
“孩子在那邊,陪著你。你若愿意,就請照顧一下。以后,我會把他接走……請你原諒。”
他話很少,又在放置完玩偶后,站了會兒,才轉身下山。
車內,肖立宇問肖灼:“周家是怎么回事,怎么鬧出那么大動靜。”
肖灼淡著臉:“周顯崇的那個情人,上位之心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周夫人和那個秘書,都不是省油的,周家以后只會越來越亂。”
“呵,我都不理解,簡家跟周家的那個項目,怎么還能合作得下去。”
肖立宇皺了下眉毛:“你不看好?”
肖灼道:“六年前是個好項目,但你看現在,謠四起。蔦島的周期太長,稍有風波,就有爛尾的風險。父親,我們肖家在這個項目上面,沒摻和進去多少吧?”
肖立宇沉默,肖灼說:“我知道這個項目,是周家和簡家在做主導。當年簡明慧嫁給周曄,卻讓我們肖家在其中做什么壓秤……”
這時候車門打開,肖灼停頓,跟肖神的目光碰撞,他抿了下唇,微微挽起唇角:“肖神,你在蘇城的時間最多,隨時可以來見母親。今天怎么個意思,襯得我跟父親特別無情無義。”
他去國外后就沒怎么回來,今年來清明掃墓也是為了多留一段時間。
長子的孝心都襯沒了。
“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
話落,肖立宇的目光立即對準肖神:“你做什么了?”
肖神神色淡淡:“你聽大哥胡說。”
肖灼笑了聲:“哦?我可記得父親走之前說,他回來時,務必看到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呢,找好了嗎?”
肖立宇盯緊了肖神:“明天晚上,你把人帶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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