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周逸儂笑,肖神淡淡地說,“我有些事要問一下小周太太。”
周逸儂看他一眼,放下搭在腿邊的毛巾:“好,你們聊。”
秦祿帶著她離開,去到另一邊休息。
連小提琴手也帶走了。
明慧仍是杵在原地不動。
“站那里干什么。”男人淡漠開口,平淡的目光落在餐盤上,并未多看她一眼。
明慧輕輕吸氣,走到餐桌邊正要坐下,他抬眸看她,“誰讓你坐那兒了。”
這是情侶桌,本就只有一桌兩椅,她不坐這兒,又不讓她站著,她坐地上嗎?
明慧壓著想要掀桌的怒火:“那我坐哪兒?”
肖神面無波瀾,叫來服務員,讓人再送一張椅子過來,就放在中間那側。
明慧看他一眼,這才落座。
肖神不緊不慢的吃東西,而明慧的面前是空的,連一杯水都沒有。
他也沒再叫服務員送來任何東西。
明慧干坐著,干巴巴的開口:“你要談什么?”
肖神細嚼慢咽,空氣安靜的只有風輕輕吹過的聲音。
明慧手指摳褲子布料,嘴唇抿得越收越緊。
肖神拿起酒杯喝一口,淡淡掃她一眼。
明慧盯著那紅酒,忍不住開口:“你以前不喝酒的,現在用酒就餐?”
肖神:“什么感覺?”
明慧愣愣地盯著那酒杯:“什么意思?”
過幾秒,她平平淡淡的敘述在警局的口供,“……吳雄的社會關系復雜,他得罪的人也很多。警方可能會查他過度炫富,引起他那些個狐朋狗友的嫉妒,對他進行……”
肖神打斷她:“簡明慧,警方怎么查案,跟你這句‘可能’無關。你保證不了什么。”
明慧呼吸微微一窒,肖神冰冷的眼神看過來:“別小看警方的能力。”
明慧:“那我也沒什么心虛的。”
“你沒有心虛嗎?”男人冷笑。冷硬的餐具切割牛排,落在餐盤上時,發出冰冷的叮叮聲。
一下一下,讓緊張的人更緊張,毛骨悚然。
明慧搓了搓手臂,兀自鎮定。她扯了下唇角,坦然看向肖神:“我要心虛的話,你不心虛嗎?”
“他們再往下查,遲早要查到酒店那晚的事,也會查到你。你在這兒鎮定什么呢?”
“你比起我,沒好到哪里去。”
明慧緊張的從來不是她牽扯到命案,她也不用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憂懼,她心虛的是,他們的情人關系曝光。
她冷笑:“你哪里是聽周逸儂的話來幫我的忙,你是怕你的名字,從我的嘴里出來。”
肖神的兩手搭在餐盤兩側,淡淡的瞧著她,哂笑一聲:“簡明慧……”
他抬手指了指周逸儂的方向。
那姑娘坐在餐桌前,服務員又給她新上了一份餐點,秦祿陪著她吃飯。
秦祿逗她笑,兩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周逸儂看起來心情很好,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跟另一個女人交談。
明慧攥緊手指,心緒翻騰得厲害。
他是會折磨人的。
不動她一根頭發絲,卻叫她內傷嚴重,吐了無數口暗血。
她咬牙:“你想說什么?”
肖神說:“我那天只是做了一件好事。我有女朋友……那天我辦完公事就去宴會接我的女朋友,卻意外撞上有人要對小周太太做不軌之事。所以……我要心虛什么?”
他清冷的眼看過來,嘲弄的目光化作箭,根根釘在明慧的身上。